祁淮看他一眼,就莫名地心烦意乱。这事捅破了难堪,不捅破他难受。
屋子里刚才还和谐的气氛也因为他这一句话彻底低迷下去了,白应榆安静地抱着头盔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又顺手把祁淮乱丢的鞋子摆好了。
完全任劳任怨,就算保姆也没这么贴心的。
祁淮能看出白应榆低落的情绪,从背影看他的走路姿势好像还是有点别扭,都掐几天了,腿脚还这么不利索。
在收回目光时,祁淮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了:“你过来,我看看是不是真好了。”
白应榆闻言,放下手里祁淮乱扔的钥匙,一边走一边说,“真好了……”
和刚才活泼的道谢不一样,此刻的白应榆好像又因为一点惊吓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比起知道白应榆喜欢他,祁淮更讨厌这种压抑的说话方式。
“先过来。”祁淮语气缓和了一些,开口道。
白应榆见状,听话地走到祁淮身边,他刚要说什么,手腕就被祁淮握住了,跟上次叫祁淮起床一个招数。
只不过这次,白应榆身体失重的瞬间,不是摔在床上,而是跌在了祁淮的怀里。
白应榆的身体很软,靠在祁淮的胸口,祁淮嗅到了比中午更浓的橘子的香甜味。
有那么一瞬间,祁淮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祁哥…”白应榆声音有些抖,紧紧地抓着祁淮的手臂。
耳边是电视机里说着英文的女声,专业又机械。
祁淮的目光落在白应榆上衣掀开一角后,他白皙纤瘦的腰肢,腰窝都格外明显。
“不想去医院就别乱动。”祁淮说着,一把褪下了白应榆的裤子到大腿根。
前一秒还在怀里跟个鲤鱼似的扑腾的白应榆,瞬间安静了,他的头埋在祁淮的臂弯,祁淮余光看了他的后脑勺,脖子都是粉的。
白应榆穿着一条纯色的内裤,屁股把布料撑得鼓鼓的。
“全身上下就这点肉了。”祁淮勾起嘴角,在他那团肉上轻轻拍了拍。
“唔,祁哥…”白应榆声音有些闷,带着喘息,委屈又可怜。
祁淮猛地清醒过来,眉头紧蹙起来,动作看似粗鲁,可手指按在白应榆大腿根那块明黄色的淤痕上时,还是放轻了力度。
“这也叫好了?”祁淮按了按那淤痕,挑眉戏谑道。
“啊呃,祁哥……”白应榆脖子更粉了几分,他背过手想要提裤子,却被祁淮直接将手按在了腰上。
“老实点,别逼我再揍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