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朋友。”傅景松了口气。
跑得很热,他扯着领口扇风,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傅景看了眼紧闭的门:“他现在在里面吗?”
“在。”休息够了,江温辞站起。
傅景本想在他边上落座,弯腰动作忽然停住,他看向江温辞,委婉提醒:“你要不要用气味阻隔剂?”
江温辞不理解,他一个beta,用什么阻隔剂,想也没想:“不用。”
“是这样的”
正要解释,科室内有位护士拉开门,探头出来,喊:“余苏南家属在吗?余苏南家属进来一下。”
傅景站的那几分钟刚够他喘匀气,屁股没沾座,听见护士召唤,忙不迭举手:“在,在在在,我是余苏南朋友。”
“哦,朋友也行,进来吧。”护士拉开门放人进去。
迈进门前,傅景回头。
心知余苏南易感期是什么德性,他不忘道谢:“同学,谢谢你今晚送余苏南来医院,等他度过易感期,会好好感谢你的。”
江温辞按住脖颈,活动活动酸涩筋骨,随意扬两下手:
“不必了,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谁让他运气这么好,碰上我这个大好人。”
换做别人,能不能把人扛到医院都难说。
傅景深深看了眼他,温润一笑:“你说得没错。”
余苏南能碰上一个易感期愿意接近而不是揍一顿的人,确实是他运气不错。
离开医院,江温辞发觉手里还攥着一叠缴费单,他随手往路边垃圾桶塞,塞到一半停住,头脑难得精明一回。
无辜误伤群众包括余苏南入院医药费全是他出的,他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被宰一顿?
把单子全揣回口袋,他心想,易感期要好几天,余苏南跑不了,得留着下回找始作俑者报销。
流氓一个
回到洗浴中心,江温辞发现店门居然锁了,贴出公告休息一个星期,附近挨着的几家也全关店一周。
江温辞没想到,一个alpha信息素这么猛,在门口驻足几分钟,摸出手机一看,刚过晚上八点。
盛夏夜晚的风残留白天暑气,抚过小腿,留下燥热温度,江温辞懒洋洋走两步,给林声扬打电话。
林声扬假期在家躺尸,不是出去上网就是宅家长蘑菇,一天能发十条无聊动态。
接到江温辞一起玩的邀请,恨不得钻出手机亲他一口。
两家住的小区离得很近,江温辞回到家,林声扬已经在他家门口等候多时,可见有多么地无聊。
“江哥!江爹!江爸爸!你终于翻我牌子了!”
江温辞身影刚出现在楼道,林声扬嗷嗷叫,迫不及待扑上去。
江温辞唇角懒懒一歪,配合张开一只手,准备按头抱儿子。
没想到在距离两三步远时,林声扬脸色微变,扑过来的身姿猛地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