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秒,江温辞心路历程曲折复杂,宛如上高速跑了山路十八弯。
包裹住他的alpha信息素,充满某种欲望,强烈到像他这样迟钝粗神经的人都能清晰感知——
余苏南此时,真的真的很想吻他,如饥似渴般迫切。
江温辞拳头攥紧,指关节青白交错。
然而就当余苏南唇部差点触碰到他时,不知道突然察觉到什么,僵硬地停在相距不足两厘米处,保持一个要吻不吻的姿势。
稍顿少顷,忽地一错。
酒香味擦过江温辞鼻息。
不知道出于何种强大心理约束,余苏南没有借着醉劲肆意妄为地遵循本性。
他俯到江温辞耳边,按在江温辞后脑的手下滑,直至握住oga修长后脖颈。
指腹抚摸过腺体周边那片温热肌肤。
江温辞暗松口气,心情放松下来的同时,竟夹杂着一丝十分微妙的失落。
藏匿得极深、极难引人注意,却实实在在造成情愫波动。
没等他揪住深思,耳边清晰听见余苏南喉咙滚动的声音,像是饥渴之下抑制不住吞咽唾沫的困兽。
随即颈侧落下alpha沙哑渴求的说话声:
“你好香,阿辞,我能在这里标记你吗?”
“余苏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江温辞语气很淡,听起来冷漠无温。
“”余苏南抿唇。
犬齿咬过舌尖,刺痛感传达至脑神经,舌根泛起微弱苦涩。
他像正在犯错的小朋友,明知是不对的,却还是固执地要继续。
良久后,他含糊给出答案:
“知道。”
手指充满威胁地滑过江温辞腺体。
置于江温辞耳后的手环滴滴声不绝于耳,叫得越来越频繁。
空气里浮动时轻时重的雪松香,像一团找不到归宿只能到处乱窜的云霭。
这声音弄得江温辞心情跟着烦躁,说话疏冷到甚至有些刻薄,咬牙切齿:
“别怪我没提醒你,酒醒后回忆起今晚做过什么,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会。”
丢下这两个字,余苏南掐住他脖子,翻过他身体往旁边隔板上一按。
江温辞像条咸鱼拍上岸,在余苏南这位不讲理渔夫的大手下随其翻来覆去。
刚拍了一脸门板,江温辞心里压着股火气,没给他半点反应时间,余苏南胸膛紧跟着覆压下来。
期间江温辞提起胳膊肘狠狠往后撞,怼到后头一片硬邦邦肌肉。
两人弄出明显的摩擦声、咚咚几下重力撞击门板的声音,突兀地回荡在洗手间上方。
仓促混乱之下,一连串反击动作后,江温辞双手被余苏南反剪困于身后,整个人被结结实实按在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