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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的语调，醉的不轻。楼璟低声回应，“事情有点多，忙完了就马上过来了。”沈清黎抬起手环抱住他脖子，脸靠在他怀里小声道：“我还以为，你要躲我一辈子。”尾音逐渐没进了红白的唇齿之间，有些委屈巴巴。楼璟的心口颤了一下，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公主，回家了。”楼璟抱着她，对陈钊和霍紫嫣点了点头就算打过了招呼，冷淡的神色和看着沈清黎那神色，简直判若两人。带着沈清黎回家后，他把人放在了床上，刚要起身去浴室里拿毛巾，女人就把脸埋在被褥里，突然小声地哭了出来。“楼璟……我好累……”楼璟胸口滚烫，俯身看向她，把她的小脸从被子里解救出来，“是因为我最近的态度吗？我……”“不是，是因为守着一个让人难过的秘密，真的很累……”沈清黎打断了他，依旧紧闭着眼睛，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能为你生一个孩子，这就是我的秘密沈清黎双眸紧闭，眉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郁色，像江南雾蒙蒙的小巷烟雨一般，惹人怜爱。楼璟呼吸一窒，胸口一阵苦涩味沿着筋脉弥漫开。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心头像压着一块大石，可今晚在酒吧走廊里听到沈清黎和白御说的话，让他明白了自己的狭隘和怯懦。公主一直很勇敢，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总像一束光，照亮他周身的阴霾，替他劈开一切遮挡。“是什么秘密让你这么累，公主。”他坐在了床沿上，俯身看向了沈清黎。被酒精把大脑搅和成一团的沈清黎，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楼璟虚化的像是一场幻觉。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去触碰他。细白的手腕在空中被握住。楼璟抓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我在。”近乎于叹息的两个字，夹杂着无尽的懊恼和爱意。手掌心下是温热的皮肤，楼璟的脸部光滑细腻。沈清黎睫毛颤了颤。“我不敢说。”她怯懦的口吻，和先前在走廊里和白御对峙的模样，判若两人。楼璟一怔。本来以为她是在说胡话，可现在看，她好像是真的藏着一个很可怕的秘密。他又往前欺身，低下头去亲在她嘴角。“说吧，不怕。”离开时注视着她雾蒙蒙的眼睛，“我不会再躲了。”他这会儿总算清醒过来了。只要不是说什么离婚，要他去死，他都肯。“对不起……”沈清黎一说完，眼角大颗晶莹的泪珠先落了下来。楼璟脊背一僵，一颗心怦怦直跳。无数的猜想掠过他的脑子。什么秘密，需要道歉？眼看沈清黎哭的越发厉害，他干脆伸手把人抱起来，搂进了怀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的后背，“你别急着道歉，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沈清黎趴在他肩上，双手环着他，带着哭腔道：“五年前，我去做过一次子宫的手术，医生说，我这一辈子都无法生育了，我不能为你生一个孩子，这就是我一直在瞒着你的秘密……”话音落下，楼璟呼吸停住。沈清黎渐渐止住了哭泣，感受到四周的空气突然静下来。她本就悬着的心，也在慢慢往下沉。“楼璟……”她推开他的怀抱，醉蒙蒙的看着他的脸。他眼底晦暗，嘴角紧绷，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什么。沈清黎揪着他衣服的手，缓缓松开。下一秒，悬着的手被一把握住。楼璟低哑道：“这就是你五年前跟我分手的原因，这么大的事情，你再怎么……”不告诉我？眼角变得滚烫。他忘了自己上次落泪的时间，但这一刻，他真的克制不住内心的汹涌。这种事，对他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是对一个小女生是多大的打击？大到她不敢说，不敢问，只能找一个男人来演一场戏，跟他分手。而他当初，竟然一心觉得是她辜负了他。曾经那些虚妄的恨意，此刻都化成子弹，正中眉心。“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也怕，怕耽误你。”那个时候的楼璟，太爱她了，她也深知这一点。很怕少年会因为一时的爱意，做出一个会后悔的选择。哪怕是现在，她都抱着一种忐忑。“如果你想跟我离婚，我也是——”“沈清黎。”楼璟突然急切的喊她一声，打断她的话。她有些懵懂的看着他。“嗯？”眼泪滑落下来的瞬间，楼璟把她紧紧拥进了怀里。“笨蛋沈清黎。”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跟她离婚？被他的手臂勒的喘不过气，沈清黎拍了拍他，表达抗议。楼璟松开手，亲吻她脸上的泪珠。“沈清黎，我爱你，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子宫，我希望你深刻且清楚的了解这一点。”沈清黎又一次愣住了。原来，楼璟是这种反应。楼璟继续说：“没有孩子，只能说明我们这辈子和孩子无缘，但你怎么可以，硬生生切断我和你之间的联系？”最后一句，是质问，是惶恐，是委屈。楼璟的眼睛湿漉漉，像淋过一场雨。沈清黎忐忑的看着他，“可是，你不是最想要个女儿吗？我……”“你觉得，在女儿和你之间，我会选女儿？！”楼璟简直要被气笑，咬牙切齿。真的很想咬她一口。说做就做。他突然凑上前，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沈清黎吃痛，皱起了眉头。“疼……”楼璟松口，死死抱着她。声音哑的不像话。“疼就对了，当你还我的。”五年前被分手时，他疼的想死。现在他就咬一口，报复回来。沈清黎靠在他肩上，细声说：“对不起，小狗。”像乌云散开，阳光照射在两人的身上，阴霾一扫而空。抱了几秒钟沈清黎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会后悔？”楼璟笑了，“要发誓吗？此生我敢做一件让公主伤心的事情，那保证我后半生疾病缠身，不得善……”最后一个字，被沈清黎的嘴唇覆盖进唇齿。唇瓣柔软，贴上来像果冻一样。楼璟脊椎一麻，呼吸变得急促。沈清黎刚离开时，后脑勺被按住，楼璟反客为主。熟悉的火热气息，侵占欲十足的卷弄着沈清黎的唇舌。沈清黎双眸紧闭，青涩的回应。被回应之后的楼璟一怔，随之加深了这个亲吻。大手搂着细软的腰肢，轻轻摩挲。沈清黎喉间溢出叮咛声，身体被放倒在床上。下一秒，楼璟离开。沈清黎睁开黑辘辘的眼眸，看向了跨坐在身上的男人。他在脱衣服。动作漫不经心，一双黑沉沉的眼眸，却像盯着猎物一样紧盯着沈清黎绯红的脸颊。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压下来。想象已经让沈清黎开始脸红心跳。禁欲气息满满的白衬衣褪下后，男人的躯体精壮，肌肉线条明显，腰肢劲瘦，诱人眼球。沈清黎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双手无措的抓住了自己的衣服。楼璟瞥了一眼她嫩白的手臂，低声道：“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着落地窗。路边花坛里的花蕊被大雨冲刷了一整夜，枝叶凋零，却又鲜嫩欲滴，散发着诱人的芳香。小狗，叫姐姐这一夜，沈清黎太累，以至于洗澡都是被楼璟抱着去洗，洗完时蜷缩进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去，全身的力气都似乎被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