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晁是昨晚新娘选定的人。”……只有一个人吗?岑清忽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不可能只有一个的,他想起自己今天听到的任务成功播报,又看着身边仅剩的三个人,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也……“但昨晚还失踪了一个人。”闻昭非常不理解一般,眉宇微皱,漆黑的眸底一片阴郁,像是遇到十分棘手的问题,他慢声道,“方万川。”“……失踪了?”岑清手背压着嘴唇,闷声问道。怎么会失踪的?昨晚一共就吃了两个精气,按理来说,申晁和方万川都应该“死掉”了才对。尽管……岑清至今都不知道,这些“死掉”的人,究竟是真的消失了,还是化作了诡异的形态,仍像鬼影一般藏匿在某个暗处。他不敢想太多。只是昨晚的话,很明显吧。“不是被新娘吃了两个吗?”岑清轻声道。话音刚落,身边的三道视线,便幽幽地望了过来。岑清一顿。忽然意识到他失言了。段阳喉结滚动,压抑着酸涩的怒气,冷笑了一声,“两个?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顾善寻正站在他身侧,闻言,便深暗地凝视着岑清那张紧张地微微发白的漂亮面孔。岑清抿了下唇。三道视线带来紧紧的压迫感,岑清声音虚软,“我算的呀……如果是往常,大家都会出来说话的,可是今天,只有你们出来了。”闻昭微顿,盯着岑清多看了两眼,胸腔起伏间,却松了口气。如果岑清知情的话……那就没关系。“原来如此。”他淡淡道,“吃饭吗?”段阳却嗤笑一声,抬起阴冷的眼眸,直接对上对面的人,“吃什么吃——顾善寻,岑清今天怎么从你房间里出来的?”地面湿冷的白雾被吹得散开,院内阴风瑟瑟。顾善寻抬起眼皮,灰色的眼珠中蕴着与段阳同类的恶意。他轻轻笑着,“昨晚没被新娘选上,急了?”作者有话说:纳闷,怎么没写到,本来该分那个尸了!就是不给舔就割掉,最后一人舔一条腿那种的,看看怎么修55清清对顾善寻做了什么,和我做两遍院内站着四个人影,谁能看出当初一共是八个人来到这个深山村镇里。仅仅是过了三天,旅游团里就剩下了四个人。每一夜,宴宅不知所踪的“厉鬼新娘”都会选定一个人,夺取生人精气,而他们现在——起码是明面上,丝毫不知道新娘的踪影。在顾善寻说出这句话后,几人周边的气氛瞬间变化。走廊的房檐将光线遮住大半,男生们的上半身都陷在阴影中,常年温和的顾善寻靠在柱子旁,灰眸微眯,里面旋凝着波诡的暗流,嘴角的弧度怎么看怎么嘲讽。打击人丝毫不含糊。但各位变态的欲望一致,谁又怕谁?段阳笑意凉下来,脖颈的青筋微抽。“……我急了?”他短促笑了一声,阴恻的语气讥讽更甚。“顾善寻,你要是死在床上,我还能高看你一眼。”——都是没资格被小艳鬼选择的人,都几把一样烂。果然提到这里,顾善寻和段阳眼底同时闪过一丝阴郁,他们不由自主地看向岑清。……说到底,要看的,还是岑清的意思呢。怎么就先吃那几个人呢?蠢蠢欲动的念头和冲动,在思维中抽丝剥茧,在静谧的山岭中被不断强化,神经高度偏执,让本就黑暗的人格萌生出无限卑劣的恶之花。接触厉鬼,和死亡脸贴脸,却距离极乐那么近。那美丽的、雪白的、糜艳的小新娘,皮肤嫩的像微凉软玉,嘴唇红的像娇艳的花瓣,连呼吸、连汗液、连遍布骨骼的肌理粉肉都是香透了的,叫人想一点点嚼碎了吃下肚子里。谁不想夜夜被-轮到。男生一个个的死去,死去,死去,脸上带着渴望,带着餍足,带着得偿所愿。仿佛死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完全成为了新娘的裙下鬼奴隶。——谁不喜欢小新娘?——浪荡的、自由的、美丽的小新娘。——到了夜晚,想吃谁的精气,就吃谁的呢。两道阴晦的视线投在岑清有些茫然的脸庞上,眼底压着捉摸不定、几乎要吞没整个人的恶欲。岑清就站在两人身边,思维根本无法和变态们对接上。他下意识后退两步,指尖在软腻的脸颊上划了一下,还以为有什么脏东西。“你们……看我做什么?”刚才谈论的话题就很奇怪了啊,很随便地就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他都想好一会儿往哪里跑了。怎么突然又一块儿扭过脸来看他呀……但两人只是盯着他,两双本就锋锐的眼睛微合,黑沉的眼底被按捺压制着,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情绪。岑清敏感地觉得他们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头。他下意识看向唯一正常的闻昭。却被人忽然捏住了手腕。“清清一直把手挡在脸上做什么?”段阳像是什么没发生似的,眼尾微扬,语气也轻轻的,带着笑意。手下不容抗拒地要把岑清的手腕拉开。岑清反应不及,湿红的眼眶内还盈着点点泪光,就被人捏着手腕,抬起了手臂。露出两瓣微张开的,红艳又灼热的诱人唇瓣。舌尖在唇缝里乖巧地待着,牙齿洁白,然而却熟透了。整个口腔都有着一种向外展露出来的糜艳热意,是被人舔开了,吃到了,又被纠缠了良久,叫人一看就看出那红嫩的软舌漫出的慵懒。段阳五官凑近,眼睫垂落,盯着岑清的嘴唇。像是通过这样的嘴唇,都能从脑海中演练出这可怜又可爱的口腔被多恶劣地欺凌疼爱过。他一靠近,自然也感知到岑清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后,那从口腔里往外喷出的甜腻温热的气息。岑清眼瞳睁大,被忽然靠近的段阳吓到了。他下意识要抿上嘴唇,“……”段阳抬起眼睛,直勾勾看向岑清的眼瞳深处,指腹贴着美人的手腕内侧紧扣着。“嗯……”他笑盈盈地,眼角尖锐又恶劣,“叫人亲了是不是?”岑清手腕如何都挣不动,意图用力抽回却只能颤抖着被男人死死握着。忽然抛出的问题太过冒犯。岑清哪会应声。段阳像是自言自语般。“怎么亲的?”“把你放到床上亲的……还是抱着你的腿,就会乖乖环着男人的腰?”“我亲的不够努力对不对?”“——清清,为什么找他。”他凑过来,嘴唇贴上岑清的脸颊,目光幽暗,声线柔和,“是不是非要对你坏一点,才不乱跑啊?”岑清眼瞳颤抖,耳尖被男人滚烫的吐息熏得快速染红。额间漫开一层轻薄的粉汗,脸上带着羞赧至极的热意,鼻尖也泌出细汗。被人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岑清从未遇见过。那种话……那种话……单独对他说就已经很难接受了,怎么叫别人都听见……段阳不知羞耻吗?他心中惊诧又羞愤,“你说什么啊……!”话还没说完,他竟然就被段阳流氓一样要亲上来,吓得脸色又红又白的,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幸好旁观的两人终于帮忙,拉开了高大的身影。岑清迅速离他们几尺远,神色还带着些微惊恐和羞意,看着段阳又要张嘴,立马道,“不准说了,不能……段阳!”段阳的反应却是未料到的。他微微歪了下头,像是脖颈拧了一下一样,俊美的五官瞬间带上了难以言喻的阴郁邪佞。嘴角是笑着的,眉眼却阴郁暗沉,像是无边的暗潮,能吞噬所有目光所致的美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