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涴没着急过去,先是找了处没人的空地给王哥打了通电话。
安涴:“时间定了吗?”
王哥沉默片刻:“这么着急?”
安涴:“当然,他跟楚氏的官司到什么程度了?时间不等人啊王哥。”
王哥:“……那我尽快安排。”
安涴:“这件事,我希望只有你和我知道。”
王哥:“……”
挂断电话,安涴眺望苍翠的山林。
低眸将要提步时,远处有人对她摆手,眯眼一看是言桥,她也笑着对他摆摆手。
言桥可能有急事,对她做了个手势示意要出去,又对她摆手再见。
目送言桥离开,安涴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在酒店里萎靡不振的楚时卿,不由叹口气。
容钦心真狠,抽掉楚时卿半条命。
谁能想到三年前容钦曾经不遗余力帮过她一次呢?
这个人她看不透,说不清。
正想着,不远处的白色保姆车,高大的男人踏下车,立在车门那双臂抱胸。
即使隔得远,安涴从他的姿态都能想象出他面色不善的模样。
她突然觉得梁束招人喜爱的很。
顶着他如有实质的目光,她脚步轻快走过去。毫不客气撞开他,上保姆车将饭盒放到桌子上。
梁束跟在她后面,“今天怎么不在外面吃?”
安涴没好气瞪他一眼,他还好意思说。今天他在化妆间起的幺蛾子,一上午工作人员们探究好气八卦的眼神都快把她穿成筛子了!
她可以无声纵容他像小狗一样围着她划地盘,但是没有兴趣让别人围观。
“外面太热,吹吹冷风。”
梁束闻言有点纠结,“可你生理期快来了吧?”
安涴扭头看他。
梁束小声道:“吹太冷,你肚子疼。”
微顿又说,“昨天晚上你手脚都很凉。”
安涴:“?”
梁束:“你睡着之后,就……到我怀里了。”
梁束怕安涴炸毛,措辞非常讲究。他吞了个音,她昨天睡着之后,冷得很快滚到他怀里瑟瑟发抖。
梁束百般纠结,怕她冷想关掉空调。
但又舍不得软香如玉主动靠过来的她。
最后还是悄悄下床把空调关掉。
来回折腾,这才睡晚了,后来睡得也格外沉。
安涴昨天把人差点扒光本来就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