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涴在门内扬声说了句好。
梁束打开冰箱给她洗草莓和车厘子。
刚摆好盘,有人敲门。
过去一看是余遇,梁束开门,余遇从门缝将文件袋塞进来。
梁束打开封口,低眸看一眼。
“底片呢?”
“卡也在里面。”
梁束点头,“没流出去吧?”
余遇也跟着点头应承,“没有,对方拍胸脯说没有。”
那边水声渐低,梁束回句知道了,递给余遇一个眼神示意他走。余遇了然,立刻扭头就走。
余遇刚走到电梯那,哎呦一声拍下脑门。
“忘了件事。”
他小声嘟囔,回头看那扇已经合上的房门,寻思寻思还是没回去找。
今天那家狗仔主动上门把照片和底片的储存卡送回来。
余遇找律师跟对方签了协议保证万无一失。
可现在才想起来,对方好像没跟他要钱。
是老板提前给完了?
余遇转念一想应该是这么回事,要不然这些奔着钱来的狗仔也不能这样配合。
于是余遇就结结实实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屋内。
梁束一扫刚刚面对余遇时的肃然,躲到厨房门里将照片抽出来挨张看过。
“拍得还不错。”
他小声评价,心想不知道他那还有没有相框,回头他给框起来。
趁安涴出来前,怕被她发现收缴,他赶紧把照片藏起来。
刚藏好回来就听她在门里喊声好了。
梁束一顿,扬声应了声好。
连忙回厨房煮面。
锅里水泡咕嘟咕嘟,梁束望着热意蒸腾的起伏水面微微出神。
她刚刚从卫生间回来就有点不对劲。
是怎么了?
门打开,水雾缭绕。
水珠依稀从她腿上滑落,梁束目光扫过,眸色发深凝她一眼。眼神如有实质,看得安涴头皮一紧,她连忙开口,“天热,一会儿就干了。”
梁束意味深长睨她,走过去,揽住她。俯身凑到她耳边,用鼻尖轻轻碰了碰她发红的耳垂,嗓音有点哑,“没事,干了一会儿也会湿。”
安涴红着脸怼他一胳膊肘,坐到桌前吃面,低头不搭理他。
梁束老神在在,托腮坐她对面,直勾勾地看她。
看得安涴顶不住,将面碗往他那边推了推,“一起吃吧。”
可别看她了。
看得她浑身发燥。
梁束将面碗推回去,“我不吃。”
好歹收敛点,安静等她吃完才问,“刚刚在浅草居碰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