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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是疯子，不要试图去理解疯子。”方柏尧拿出纸巾给安林枢擦掌心的血迹，“我躲开了，所以就不要多想了。”安林枢看方柏尧疼得满头大汗还给自己擦血，不想让对方还继续安慰自己，“嗯，我不想。”五院很近，两人说话间就到了，进了急诊部后，安林枢去挂号，方柏尧被护士带去清理伤口。挂完号，他进入诊室，高考结束方柏尧知道方昀逢起疑了，但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和柯家的人有私怨，只能先说要报警让警察去查，不过以付明轩的手段，应该也是查不出什么的。趁着安林枢不在，发消息催了下那两人，对面回复明天就动手，然后发消息和杜临说了今天的事与两个小混混的事，让他想办法确认两人是不是真的动了手，等他这边尾款结清后，再把两人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清楚掉。杜临大晚上的看到信息，扔掉笔就打字骂人，这是把他当驴使吗？可惜方柏尧已经将手机收了起来，看着病床边的折叠床，问：“这睡着会很不舒服吧？”“没事，就一晚而已。”安林枢不担心自己，反而担心方柏尧，“这病床也是床，我担心你会不舒服。”“没事。”方柏尧伸手，“你扶我进浴室洗漱。”时间不早了，两人洗漱完隔壁床的病人也回来了，不方便说话，两人都躺下了。灯关掉后，方柏尧躺在病床上低头就能看到安林枢的脑袋，他伸手揉了揉，轻声说：“皮外伤，你别担心也别内疚，早点睡吧！”安林枢侧身正对着方柏尧，抬手握住那只手用脸颊蹭了蹭，温暖的掌心还残留着香皂的味道，心里的后怕才慢慢消散，“哥，如果不是你反应够快，付明轩那架势是不是想直接把我们俩撞死？”掌心的皮肤细腻温热，还有不明显的水渍，方柏尧的手指动了动，“不会的，他只是不想让我们俩参加高考而已。”“他先是将我们的照片寄给你爸，没想到你爸根本没反应，然后就散布在了学校里，可我们第二天还是照常去了学校，所以他今晚才会开车撞我们？”“是我的错，昨天就该听老师的，不去学校上学。”方柏尧也没想到付明轩居然这么丧心病狂，“我不会让他好过的。”换做以前，安林枢或许会劝，但现在的他也被激出了火气，“哥，你要注意不要影响到自己的高考，为了那样的人，不值得。”“我有数，你早点睡吧！”“嗯。”安林枢坐起来把方柏尧的手塞进被子里，“病房的空调开得低，你也早点睡，晚上不舒服了，要记得叫我。”“好。”第二天一早，方柏尧先醒，他先拍了张自己被包扎好的小腿的照片发给杨书娴，在给他自己和安林枢请了接下来几天的假。放下手机，他就躺在床上看着安林枢的脸发呆，他真的很庆幸，还好当时自己的反应够快，如果对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不介意和付明轩拼一个鱼死网破。安林枢一睁开眼就对上了方柏尧满眼的温柔，他坐起来问：“你要不要上厕所？”方柏尧撑着坐了起来，“不急，我刚刚给老师发信息请了假。”“嗯，你的腿”安林枢伸手却不敢碰，“我先扶着你洗漱，然后出去买早餐，吃完了让护士给你换药。”“好。”安林枢的动作很快，两人吃完早餐也才八点半，护士刚打算换药，方昀逢就带着警察来了。纱布拆开，方昀逢才知道方柏尧伤得有多重，“余警官，我儿子八天后就要高考了，这个关键的时候却在一条小道上被一台重机给撞伤了，麻烦您能尽快帮忙查清楚是谁干的。”“当然，这是我们的义务。”几人站在病房里看着护士换药，换好后警察问了方柏尧几个问题。方柏尧都一一回答了，警察离开前承诺，中午之前会通过监控确定肇事车辆。高三的时间耽误不起，方昀逢和安林枢一起推着方柏尧上了车，特意经过校门口，方昀逢和安林枢一起进了学校去拿东西，顺便和老师把方柏尧的情况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