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说:啧,谢夫人,你最得意的长子原来是这样,也没多少出息嘛。
两盘肉片下肚,连城差不多饱了,便看着谢寂吃饭。
她也会殷切的给他挟菜添汤,或是帮他挽下袖子,像最温婉贤惠的妻子一样。
薄氏心中一酸,原来夫妻之间可以这样相处吗?
你敬我,我爱你,尊重彼此,亲密无隙。
眼下公主和谢少卿未行三书六礼,尚不是夫妻呢。
但那又如何,有些夫妻就算相伴几十年,也未必如此恩爱。
不止是她,其他夫人的儿媳们也是如此想。
连城忙里偷闲,不忘关怀别人:“薄氏,去任上找你夫君吧。外任至少要三年,你夫君若是玩野了,那——”
她没再说下去。
薄氏当然明白,神色不由黯然,她今年十八岁,成亲两年,夫妻已分离一年。
起初夫君每月都有书信传来,但最近越来越少,还都是问候父母的话语,夫妻情谊越来越淡薄,她哪会感知不到。
她目前只生育过一女,夫君还有两年才回来,只怕那时,他能带回来一堆妾室和孩子。
那种妾室满堂、庶子女成群的热闹,并不是她乐于见到的。
公主说得对,杨家离了她就没法运转?为何不能主动去找夫君?
想通关窍后,她敛祍为礼,感激又郑重道:“多谢公主为妾着想。”
自家母亲也曾提醒过她,但很委婉,不像公主说得这么直击人心。
连城见她上道,心中高兴,正待再嘱咐她两句,腹中忽然一痛。
她忍了一会儿,但好像更痛了,浑身开始冰凉起来,无力低下头,手捂着肚子。
谢寂很快发现她脸色不对,“公主怎么了,是哪里不适?”
连城费力抬起头,眼神有些失焦。
众人闻言都望过去,果然,公主的脸色很白,额头上甚至有汗。
田嬷嬷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食物不净?”
谢夫人大惊:“今日的食物是我亲自盯着,整治得再洁净不过。”
但公主的样子不像是装的,真是中毒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们吃的也不少,为何就无事?
谢寂抱起连城,匆匆奔向内院。
谢夫人在后面喊:“眠眠,你带公主去客房!母亲马上叫大夫!”
谢寂寝屋里。
连城痛得身体缩成一团,身上毫无力气,还干呕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