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郡守更激动了:“还真是你啊!你是谢相嫡长子,曾与冯家——”
他赶紧掐住话头,轻咳两声掩饰。
夫人的娘家侄子前年娶了冯太傅之女,所以他知道谢寂其人。
连城平静道:“郡守说的可是冯太傅?本宫差点忘了,他们也在凉州,冯家人可好?”
胡郡守恨不得抽烂自己的脸,叫你胡说!叫你多嘴!
谢寂是公主的准驸马,提他前未婚妻做甚?
他干笑,“好,他们很好,很安分。冯太傅办了间义学,他常常感念天恩呢。”
连城淡淡一笑:“父皇也挂念冯太傅,得空本宫会去瞧他。”
谢寂无声看了胡郡守一眼,这人看着挺机灵,没想到会提起这件事情。
胡郡守更惭愧了,谢寂他得罪不起啊,谢相身为中书令,大权在握,而他今日好死不死惹了谢寂,悔死他了。。。。。。
众将士岂肯错过这机会,他们不敢灌公主酒,但未来的驸马嘛。。。。。
——哼哼,一定得狠狠灌!此人也太有福气了!
可惜,胡郡守加上孟良,并他几个副将,都喝不过谢寂。
无人知晓,谢寂是千杯不醉。
最后还是连城看不过去,将谢寂拉去寝屋休息。
三个侍女都被她打发到隔间去了,她亲自照顾谢寂。
温热的面巾擦在谢寂脸上,连城又给他擦手,脱去外袍。
谢寂睁开眼,他有些不安。
“。。。。。。公主。”
连城拍拍他的脸,“喝那么多做什么?拒绝他们就是。”
“无事,他们是铁了心要这么做,就让他们讨点便宜吧。”
连城哭笑不得:“占你便宜?他们都喝趴下了。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谢寂坐起身,认真道:“冯家之事,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觉得没必要提起。”
初次相见时,连城就调侃他与他前未婚妻之事,还无中生有,使劲编排他们。
连城茫然道:“你说冯太傅家?我当然信你。”
谢寂说他从未喜欢过别人,也未亲近过别人,她对此毫不怀疑。
谢寂一怔:“。。。。。。公主,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与我置气?不骂我几句?”
他都做好要被连城关在屋外的准备了。
“啊——我该生气吗?哦哦,行,那我生气了。”
既然他上赶着讨罚,那就成全他,她抓起他的心,使劲打了几下。
“好了,我气消了,少卿不疼吧?”
捧着他的手,给他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