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大事,”沈确道,“就是希望你能在中秋家宴上,于‘团圆’之题,给‘太子殿’备一份特有的贺礼。”
“而这道贺礼,须得由你来做。”
御膳房那头事情还没解决,这边又来了一个新的麻烦事。
说了一堆,什么“谢礼”什么“贺礼”,无非就是沈确想要在久别回宫之际,借团圆之名在陛下面前表现一番罢了。
苏渺心里长叹,心说俞芮的“宫斗”之词当真是一语成谶。
可沈确开了这个口,苏渺就是想原路打道回府,都没了这个机会。
既然沈确势在必得,苏渺也只好应下:“你既然开了口,我会尽力为之。”
“好,”说着,沈确起身,“那便辛苦你了。”
“行了,拿宁渊练了手,也该同父皇去讨教棋艺了,”沈确眼神示意了一番崔公公,又侧目对宁渊道,“熟悉的地方,别出了纰漏。”
宁渊点头应下,就跟着苏渺一起望着沈确与崔公公离开。
苏渺眼看着沈确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低声感叹了一句:“当真是滴水不漏。”
“他向来这样。”宁渊听见了苏渺嘀咕,低声应了句。
苏渺和宁渊也有几天没见了,可听闻他还会下棋之后,苏渺对他倒有了些改观:“之前不知道,你还会下棋呢?”
宁渊仍然惜字如金:“棋局亦如人生。”
苏渺笑道:“沈确教你的?”
“嗯,”宁渊点头,又问,“走吗?”
“走啊,”苏渺想起沈确的说辞,“听起来你没少去御书房?”
“以前沈确在山里时,我常来往帮沈确偷书,”宁渊云淡风轻地说着大逆不道的事情,又问,“如何走?”
苏渺愕然:“还能如何走,难不成抱着……”
一些不堪回首的回忆开始攻击苏渺。
苏渺掩面咳了一声:“你带路吧。”
宁渊应下便引着苏渺从后门溜了出去。
在宁渊的引路之下,苏渺一路跟着到了御书房后,两人在一处通风口下先后顿足。
“这是?”苏渺问。
“今日陛下应当不会过来,若我以沈确名义进了御书房,便不会再有人抢占,”宁渊说着,将苏渺横抱起来,“冒犯了。”
将苏渺横抱起来,宁渊踩上边上的杂物架,就两步上去,抓着屋檐停在通风口前。
他一只手稳稳托住了苏渺,目光示意通风口:“通风口不小,清理也还算得当,你爬进去应当不是难事。”
兴许是因为这样大胆的事在宁渊出现之后层出不穷,苏渺都觉得自己承受能力大得天塌下来都不觉奇怪了。
她盯着通风口犹豫片刻,便扶着宁渊的手拆下通风口的封窗,钻了进去又将封窗合上。
见苏渺已经藏进了通风口,宁渊才稳稳落地:“我进去之后会在里面敲墙示意,不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