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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的眼神也没办法从星鲸身上移开：五岁大的鲸宝宝，可爱捏。好心动，想亲亲。“你怎么遇见它的？”江凌问。尤利西斯张嘴，正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凝。他猛地扭头，犀利的眼刀扫向右后方天空。江凌跟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靠近些，再靠近些，我看不到。”约西亚球一样裹在厚厚的衣服里，伸长了脖子努力瞅清不知名虫子的面容。“尤利西斯殿下是s级雌虫，感官非常敏锐，更靠近会被发现的。”庶出雌虫哥哥有些为难。“还差一点点，再转个角度我就能看到了。”沉浸在即将吃到瓜喜悦中的约西亚不想听他的话。雌虫还在犹豫考虑着。忽然，须臾之间，一股寒冷危险的视线笼罩住了观光舱。舱内的三只a级虫族瞬间汗毛竖起，感到仿佛被凶兽锁定。同时，不知名的虫子正好转过头，露出了半个优越的下巴和一截修长脖颈。几乎是一瞬间，约西亚就认出了他是谁。约西亚傻眼了，脑子宕机了。好消息，不是比他年轻貌美等级高的雄虫。坏消息，是他的梦中情虫江凌哥哥。宝子们儿童节快乐。原本有三千多字的，但我临时摸了一个车，所以没时间写剩下的了。准备开的下本也是，剧情没想出来多少，车已经摸了好几个了。（无奈摊手）拒绝矫情当看清观光舱里的虫是谁的一剎那，尤利西斯的脸瞬间沉下来。他蹙起眉头，薄薄的怒气从眼中闪过。约西亚这个幼稚愚蠢无知的麻烦精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他总是自以为是地搞出令虫厌烦的蠢事，这次尤甚。因为不知是敌是友，刚才尤利西斯目光扫向观光舱的时候，同时放出了精神力攻击。普通的观光舱自然不能抵御s级雌虫的精神力，此时失去了平衡，在半空中晃晃悠悠，摇摇欲坠。舱内的两只雌虫手忙脚乱调控方向，约西亚被吓了一跳，清秀的小脸蛋上满是慌张。尤利西斯在一旁冷眼看着，丝毫没有救他们的意思。他的心情很不美妙。任谁在约会中被别虫无端窥探打扰，心情都不会美妙起来。更何况，对方是他的情敌。是的，同样爱慕江凌的，雄虫情敌。上次在香樟区，但凡有异样心思的虫都能从约西亚那副缠着江凌、抱着江凌的胳膊腻歪地喊“江凌哥哥”的样子中看出他对江凌的濡慕。至于江凌，尤利西斯不知道他看没看出来。眼角的余光处，尤利西斯能看见江凌的侧脸。他的目光是淡漠的、冷然的，像清晨山里缥缈的雾气、月光下林间幢幢的树影，显不出明确的意图。身为皇子，尤利西斯见过形形色色的虫。他们身处不同阶层、从事不同工作、拥有不同境遇，但无论是哪种虫，他们都是“生活”在社会中的。他们的目光有立足点，纠缠在某些和他们有联系的东西上，最终落在某处具体的地方。然而，江凌不是。尤利西斯有时会感觉他应该被供奉在神殿里或者被镌刻在壁画上。神秘、遥远、未知这些浅薄的词语和他贴近，却不能完全概括他。他总是让虫升起无限探究的欲望。江凌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他偏过头，挑眉。在冰雪之中，他身上的淡漠气质被放大，一时间竟有种震慑虫心的美感。怎么会有虫不爱上他呢？尤利西斯一怔，随即回他一个笑，手紧紧地握住江凌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可能江凌自己没有意识到，即便是他的漫不经心的举动，对旁观者来说，也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吸引着一波又一波扑上来的狂蜂浪蝶。而尤利西斯平等地讨厌且蔑视每一只觊觎江凌的虫子。无论是雄虫还是雌虫。观光舱在空中打转，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坠落到地上，两只雌虫放弃挣扎张开虫翼挡在约西亚面前，约西亚脸色惨白、被失重感吓得发出惊叫声。不死就行，重伤更好。尤利西斯面上保持着对江凌的笑意，内心冷漠地想。既然克罗夫茨伯爵没有教会约西亚不要冒犯别虫的伴侣，那么就由他亲自给约西亚一个教训。“那边观光舱里的虫，”同为s级虫族的江凌也注意到了半空中的动静，“好像之前见过。”眼眸眯起，江凌想了一下：“应该是那只叫约西亚的雄虫吧。”“我记得，他是你的联姻对象？”“嗯。”尤利西斯抿着嘴，脸色很难看地承认。不过他又很快补充道：“但是我们之前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之后也不会有。”说完，暗红色的眸子觑着江凌，尤利西斯有些踌躇，不知道江凌会不会介意。“哦。”江凌回答。江凌根本没往别的方面去想，问一句也不过是为了确定约西亚的身份，因此压根没注意到尤利西斯的犹豫。尤利西斯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见江凌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他不知道应该泛起失落还是庆幸的情绪。柚子：更加讨厌别的虫子了呢。杀杀杀。约西亚：不是，你们聊就聊，能不能先把我给平安放下来？江宝：啊？（正直优秀的五好青年）（持续游离在状况之外）今天先这点吧，明天长章没眼色的死孩子江凌有时候会读不懂尤利西斯这个大兄弟的情绪。在这方面，尤利西斯并不是例外，其他虫或人在江凌这里也是一样。江凌很多时候也读不懂他们的情绪，或者通过情绪表露的实际意图。当然，别的人虫的情绪或情绪下的潜在意图他也不关心就是了。常年脸上只有一种冷淡表情的江凌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在某些时候人或虫的脸上会出现复杂的情绪变换。同样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只表现出浅层目的，而真实目的嵌套在重重迷雾后面，需要进一步发掘。尤利西斯属于前者，而没良心的系统属于后一类。系统底气不足地反驳：【没有啦……】江凌报之以怀疑的眼神。系统捂着头弱弱回复：【宝，你就别探究了，我也是为了你好哇。】江凌怀疑的眼神更坚定了。通常情况下，江凌这种不会察言观色、整天一幅冷漠样子的崽会被家长扭着耳朵指责为“没眼色的死孩子”。但是，江凌不。没有人会舍得指责他。江凌打小就展示出了bkg的特质，自带亮闪闪光环，是众多家长的心头好、眼中宝，乖巧完美到不像是真正的小孩。在同年龄的小孩还在沙坑里泥猴一样扑腾时，小江凌就已经站在领奖台上、挂着礼貌却疏远的微笑，作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少年被嘉奖了。所以被指责为“没眼色的死孩子”的崽往往是由于天天被家长耳提面命向江凌学习，而对江凌露出忿忿不平神色的同龄小孩们。到了大一点的年纪，父母都出意外之后，江凌变得更不爱说话了。初高中的小孩们处于中二期，那种看起来酷酷拽拽、寡言高冷又优秀的人很受他们推崇。再加上少年期的江凌容貌实在俊秀，所以在江凌没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全校、乃至全市初高中里的风云人物。爱慕江凌的同学专门在大眼上为他建了一个bot“造福大众，jl舔颜bot”用以搜罗总结学校官方活动照片里出现的江凌身影，和一小部分同学手机偷偷拍的江凌帅照。这个bot发布过诸如江凌“操场运动照”“口罩私服照”等广受同学和路人好评的照片，其中以“午后走廊回眸照”一照封神。午后微醺的暖融阳光下，干净清冷的少年因为同学的呼喊声而侧头，这一幕正好被坐在教室里的另一个同学抓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