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儿的脸上浮现娇怒,瞪了我一眼之后,白玉手抽离,随意地开口道:「小弟弟长的挺俊,做起事来可是一点都不俊,要这么做,可别怪姐姐不喜欢你了!」
我是出手帮她,没想到赵玉儿居然生气了,千术被点破,她没有丝毫的惊慌,也不知道是真的脑袋短路,还是有恃无恐。
可是在座的几人,有哪个身份不及她?她又从何而来的有恃无恐。
我心里叹气。
看来赵玉儿姐姐,真可以归类到胸大无脑的类型了。
说话功夫,我已经理好了牌,手中抽出一张八万,平静的放进牌河。
与此同时,调侃的开口道:「姐姐放心,只要你愿意跟着我一路,可少不了你的好处!」
被这么一提醒,赵玉儿眨巴了两下眼睛,当即道:「碰!」
同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就算是再无脑,这种地方遇见,他也不会点明我的身份,碰掉八万之后,她不再和我闲聊,而是用心打牌。
手上抛出一张九万。
我随意的低头点烟,同时,主要注意力,也放在了对面的张一身上,他拿到牌之后,有一个习惯性动作,就是拿后指甲在自己的牌山过了一遍。
然后才会提起手牌。
在台下的时候,虽然没能看到这小子出千的动作,但是通过他两把胡牌的方式,让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种,活跃于民间高手中的千术。
这是一种下焊的方法。
所谓的下焊,通常是指在,牌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别人认不出来,可是自己却完全知道,这种方式通常出现在扑克牌的小牌局当中,活跃区间并不大。
稍微大点的赌博,都会就换一幅牌,以至于原本的标记付诸流水。
但这种方式在麻将局中比较罕见,因为这么硬的方块,留下指甲划痕,可以说极其艰难,就算能留下一点,自己都会很容易弄错。
但是这个张一从上手开始,连续两把胡牌,他也没有下焊的时间。
隐形水。
一边理自己的手牌,我往手上哈了一口气,随后拿起一颗麻将来,一直摩挲着,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异动。
摩挲了十几下之后,一丝凝滞感,极为微小。
在我敏感性的肌肤上,这丝感觉,显得十分激烈。
我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就在我微微抬起眼钩时,张一的手影子一闪,自己牌山上的三张牌被换走,随意打出了他本局的第四张牌。
看来他下一把就要胡了!
第一张定准,第二张选锚点,第三章理牌序,第四张换牌,自摸。
这种叫做乾手的千术,如不是真正的高手,肯定用不出来。
但也是因为在此之前,三驴早就为麻将机里的两幅麻将下好了焊,所以张一可以准确的知道每一幅牌是什么?
他每次都过手一摸,就是在记忆他牌山底层的牌型,这样一来就可知,张一知道我们所有四圈牌当中的顶层牌型,我们四个人,所有人的手牌,在这三圈当中,只有我们这三天的下层牌型,他是不知道的。
但显然,张一的高度没有这么高,他虽然发现了赵玉儿换牌,可是胡牌的一瞬间还是很惊讶的,也就是说,在使用乾手的时候,他没有办法顾及到我们的牌是什么。
因为下焊在小侧面,要是一直盯着人家的牌看,肯定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