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亲戚朋友之类的,何必这么含糊不能明说。
总助道:“以后这位先生过来,你自觉点直接让人进去就行,懂了吗?”
助理:“……哦。”
好怪,更怪了。
聊完天后,助理独自坐在工位上,看神色仍有些走神,不知道想到哪里,忽然脸红了,鬼鬼祟祟地把脸埋进文件中。
总助好笑地看着他的小动作。
其实说到底并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公司并不禁止办公室恋情。
况且,以他对谢疑这位顶头上司的了解,可以的话对方恨不得把和小男友的关系写上大字报,贴到公司每一个角落公之于众,向路过的每一个路人展示一下:
看,这是我家的。
问题出在苏知那里。
细节的部分他也不太清楚,就只知道两个人虽然还算在一起,但苏知很抗拒在外人面前和老板太亲密。
可能是小男生脸皮薄吧。
而且他们老板那人确实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他隐约知道一点,到不能说他真的做了很丧尽天良的事,他某种程度甚至是一个挑不出错处的情人,英俊,专一,大方。
这两年给苏知花的钱,不说别的,光是造那栋山顶别墅,处理地皮、产权、开发周围的环境,又在短短数月内建造完工,其中耗费的财力,即使是他这种经手过无数高金额企划案的人,也依旧会觉得不可思议。
就为了个情人建一个住处,值得吗?
听起来很优质对不对?
但如果他有晚辈,恐怕是不乐意见到这个小辈跟这种人谈恋爱。
太偏执也太难掌控,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招惹得起的。
他付出得越多,往往越代表不会轻易放手。
尤其是跟在谢疑身边那么多年,亲眼见到他是怎么冷静又疯狂地把谢氏肢解掉。
对他的危险程度感触更深。
苏知也是个不能用常理衡量的人,被这么多钱砸下来甚至毫不心动,该跟谢疑吵架打架还是吵,一点没有被娇养起来的小情人的弱势姿态,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谢疑的爹呢。
……两个人都挺奇怪的。
总助偶尔也会想:只要苏知想,或许是可以驯服这头野兽的。
毕竟是这个世界上,能把他老板手腕都咬得鲜血淋漓还得让老板低头去哄的,可能也只有这一个人了。
苏知平时在公司中对谢疑完全不假辞色。
今天看上去情况倒是有所转变,居然主动过来找他们老板。
这是要……?
总助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有点心梗,随即摇摇头,不再想了。
妈的,他一个单身打工人替老板的恋情操心个什么劲儿?
真是太闲了。
—
苏知猝不及防被谢疑扯到怀里。
踉跄两步,身体没来得及歪倒,就被大手捞住,轻轻一提之下,被揽着腰坐到了男人腿上。
在他的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就像一只呆呆的小鸟一样被人轻易捏到了掌心。
有时候苏知冷不丁会有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