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匆忙赶来、满头大汗,因为没买机票,被工作人员拦在室外了。
媛菲警铃大作,生怕被人拍到什么。
陈予安面露犹豫,似乎真要起身去见霍兰。
气急败坏的媛菲差点给他一拳,被安德鲁抢先——
安德鲁把他摁了回去:“他当初是怎么利用的你?我们那样找他,他都不愿意和你见面、连说句话都不肯,现在好不容易平安过关,还有必要和他见面吗?”
就是就是,媛菲在心里疯狂点头。
门外霍兰似乎想硬闯,媛菲生怕陈予安心软,直接抢先一步站起来、对他说:“你别动,我去和他说。”
不等陈予安回答,她就放下耳机出去了。
以后她不仅仅是他的舆论白手套,还是他的代言人!
她一脸杀气地出去,这次还把门关上。霍兰见只有她,面露讶然。
“别看了,只有我,他不会再见你了。”
面对这种利用别人感情和名气的叛徒,她没出来揍他一顿,纯粹是因为——
陈予安只是她的老板,她一个员工太拼了不值当。
但这不代表霍兰这样的行为不恶劣!
她现在已经会说比较简单的口语了:“你走吧,不要再来找他。后面我们的律师会联系你解约,你等着收律师函吧。”
应该会找律师的吧?媛菲给自己打气,吓也吓死他。
霍兰听了她的话,如遭雷击。他捂着脸,肩膀抖落个不停,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落魄。
看得媛菲一脸问号。
收收!别演了!哭戏、装柔弱是她的统治区,在她面前这一套戏码没用。
“Sorry!I’msorry!Imso……”他哽咽地重复着对不起。
听得媛菲直翻白眼:“没别的想说了?那我走了。”
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她扭头就走。
进贵宾室时她贴着门缝进去、光速关门,断绝他们眼神接触的可能。
候机那么久,陈予安一直沉默不语,在摆渡车上他似乎终于没忍住,不经意地问她:“我老师——他跟你说了什么?”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还不死心呢。
一次不忠、百次无用,年轻人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
她笑眯眯地看他:“和你告别、祝你一路顺风,还有就是可怜兮兮地求你别告他。”
他狐疑地看她:“没别的了?”
“没了啊,你以为还有什么?你不会指望他和你道歉、对你说sorry吧?”
他看向窗外,再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