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芳染问了好多人,都没人告诉自己,每个人似乎都忙得很,无暇搭理她这个累赘。
晚间,夏锦华让王厌囫召了几个绝对信任的人入了那山洞,商量那法事的事情,南极也进去了。
几人在山洞里面商量了整一个时辰,眼看着夜幕降临了,众人等着山中起雾的时候生火做饭,饱餐之后便早早地睡了。
明日,便要出熊出没回京城了,一路之上必将又是一番凶险,众人便都早早地睡了。
送走了王厌囫等人,夏锦华从无烟煤小灶上将煎好的药草给司空绝端来,吹凉了喂他吃下。
司空绝喝了药,看看那一张大绿脸没一直洗干净的夏锦华,忽然笑道:“夫人,你真好看。”
夏锦华微嗔:“好看个屁,都成了这个模样,有什么好看的,油嘴滑舌。”
但她也是觉得自己的相公实在是好看,他在这山洞里生活了半个月了,浑身全是泥巴,也洗不得澡,臭烘烘,跟她也差不多了。
但妻不嫌夫丑。
夏锦华没空嫌弃,看司空绝如今瘦了好多,这大半个月,他不知道是吃了多少罪了。
趁着南极不在,司空绝还跟夏锦华倒苦水。
南极做的食物太难吃了!
还是自家媳妇做的好吃!
“回去之后,立马去辞职,你看看这工作,风险多大!”夏锦华坐在折叠小板凳上,一边脱衣服,一边道:“你要是再干这个工作,我立马跟你和离,我可不想哪天当寡妇了!”
“是是是,夫人!”司空绝忙不迭地道:“回去就打报告,立马辞职,给多少钱都不干了!”
还是留在家中陪老婆的好。
某一段时间,司空绝真的怕自己永远地留在了这里,剩她一人,从此形单影只、孤独一生。
如今能在一起,一切都显得这么不重要了。
夏锦华将外面的衣裳脱了,见那衣裳里面都是树叶,她站着将衣裳抖抖,将树叶都抖出来了,药已经煎好了,不用担心一氧化碳中毒了,门口已经被人堵上了,人们知道他们夫妻相聚可能会做个奇怪的事情,是不会乱闯的。
夏锦华将外衣都脱了,露出了洁白的脖颈和胸膛来,已经全是黑黢黢的一块块,落满了灰尘和泥土。
现在洗澡也洗不到,她只能用手干搓,一搓一手泥,“你瞧,你瞧,我为了来找你,受了多大的罪,你怎么补偿我!”
司空绝伸手,也替她干搓:“那以后,我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夫人只管每日赏花踏月,所有的事情为夫来做便是了。”
“我才不要!”夏锦华嫌弃地道:“上次让你做个面条,你都能硬生生地做成糊糊,要是你洗衣做饭带孩子,我就离家出走!”
司空绝笑笑,如此温暖,如此宠溺,又伸手,将夏锦华裹在胸前的绑带给解开了。
夏锦华是穿了一身男装来了,用了绑带将胸给缠住了。
夏锦华不悦地拍拍他的手:“干什么呢!身上有伤还尽想着不正经的事儿!”
“夫人晚间睡觉不是从来不穿肚兜的吗,为夫来亲自为夫人解了。”
他将她那一层层的绑带都解了,还歪着脑袋笑着欣赏了一番。
若不是现在身子不便,他还真是想干点不正经的事儿。
天色已晚,这山洞之中点起了一堆火来,夏锦华穿了衣裳,将洞口堵着的东西挪开了透气,将自己的睡袋放在了司空绝的折叠床下面,围着火堆安睡。
今日又是忙了一天了,夏锦华一钻进睡袋里,一会儿便睡着了,脸依旧是朝着司空绝那处。
司空绝睡着,看着那火光照耀,将她的容颜照亮了,显得别样的柔和,就算是一张大绿脸,司空绝也觉得那是天下最美。
算起来,自己真的是捡了大便宜了,竟然娶到了世上最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