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对,就是您猜测的那样。”晏衡:“停车!不掉头,在哪里?”李维小心翼翼:“……梦金所。”雨十一点多的时候停了,沈芊哼着小歌去大卖场采购,刚把所有东西搬上车,经纪人又在call她:“芊芊,你上次是不是街上打人了,打得还是恒壹的晏公子?”沈芊:“对呀宝贝。”经纪人一噎,背景音很嘈杂,他似乎在包厢:“今晚晏少心情好,让你去梦金所陪他喝个小酒,我也在,你去不去?”沈芊:“纠正一下,是晏二公子,晏大公子是狗。”经纪人听起来都快哭了:“你快来啊,人家给我灌了几十杯了,真的喝不下了。”沈芊:“行吧,去就去,半小时后到。”晏嫣终于在梦金所门口等到了沈芊,她一身红裙,及腰大卷发风情摇曳,红唇雪肤,美得勾魂夺魄,路人都在看她。见到她第一眼,晏嫣心中的恐惧与委屈终于有了地方发泄,哇地一声跑过去抱住她,哭地惨兮兮:“姐姐,我好担心你。”沈芊一撩头发,定睛瞧她片刻后,伸手揩去小女孩脸上的泪痕,嗓音低哑迷人:“小孩儿,晚上好。”晏嫣脸刷地红了,抱住她不放:“你别上去,你和我走。”“那可不行呢,不过你可以在车上等我。”晏嫣跑得小脸通红,嘴皮都裂了,沈芊带她去车上休息,嘱咐道:“没事的,等我。”既然有了未成年,她就把车上的私人物品都收起来了,比如切香菜的大砍刀,比如砍肋骨很锋利的斧头,比如杀……啊装修用的电锯,还有些宰鱼用的半米长钢锥。晏嫣看得目瞪口呆,傻了眼:“嫂…姐姐,这是什么?”沈芊:“退役杀手的爱宠们。”晏嫣:“???”她差点没绷住,担心道:“晏海今晚找他的狐朋狗友下药搞你,你跟我去哥——”算了,不提晏衡那个狼心狗肺的哥哥,晏嫣赌气道:“姐姐,臭傻笔晏海会追踪人,我们去开·房吧。”沈芊拒了,提着电锯一舔唇,露出期待的表情:“我总算,把晏海等来了。”她打开小药箱,取了两颗药丢进小钵,对晏嫣道:“磨成粉。”晏嫣一头雾水地照做,看着她下车去花坛搜寻,徒手抓了三只蜈蚣和两只大蟑螂回来,她肩膀一抖:“姐姐,你在干什么?”沈芊把蜈蚣捣成汁,和刚磨成粉的药混合藏进美甲,剩下粉末装进小瓶子,准备好后,她对对讲机道:“准备好了吗?”“芊姐,前门已就位。”“后门、消防通道已就位。”“远景已就位,完毕。”那她就放心了。沈芊身姿婀娜地裹上披肩,在晏海狐朋狗友的带领下,走进梦金所。这儿是有名的公子哥销金窟,灯光低暗暧昧,放着迷·情的纯音乐,偶然遇到个服务生,脸蛋也都不错。进入包厢,沈芊一眼就认出了晏海,他和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晏衡并不像,纯纯纨绔公子哥。随便穿了件衬衣,领口解开三个扣子,颈上金项链沉甸甸的,但身上那股瞧不起人的气质如出一辙。经纪人如释重负,忙起身让出座位:“来来,芊芊你坐,今晚就和晏少好好过,明天我来接你。”晏海一见沈芊,眼睛立即亮了,拍拍身边的位子:“芊芊妞儿,坐这里,让我好好疼疼你。”沈芊露出甜美的笑坐下,晏海如愿搂住她的细腰,狠狠一掐:“带劲,说不定明天你经纪人不用来了。”他示意一旁的人端过酒:“来,先喝口热热身。”沈芊接过杯子,没喝:“少爷好讨厌,掐疼我了。”晏海:“谁叫你那天在我朋友面前不给我面子,该。”有人起哄道:“吓坏了吧,,快给晏少赔个罪,女明星,喝酒!”“就是就是,晏少大人有大量,不会跟美女计较。”“芊妹,但是你今天再不给咱们晏少面子,那就说不准了哦,人家也是有脾气的。”“一起干杯,喝!”晏海率先干了一杯,和周围人互相交换了眼神,捏住沈芊的腰不许她走,目光灼灼地盯着:“快喝。”沈芊小小抿了口,呛得直皱鼻子:“好辣,和晏少一样烈,人家受不了啦。”晏海哈哈大笑,让她给自己倒酒:“这话我爱听,你乖乖的这不大家都舒服了。”指甲里的粉末浸入酒液,立刻溶于无形,盯着晏海一口干,沈芊无声地笑了笑,用刚学的娇滴滴夹子音撒娇:“哥哥好厉害,不像我,才喝了一点点就头晕,人家想借晏少的肩膀靠一靠。”晏海被夸的飘飘然,搂紧沈芊在她颈窝吸了口:“好香啊,今晚让我闻个够。”“讨厌,晏少怎么才三杯就要倒,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沈芊直接将粉末全弄进去,“最后一杯好不好,喝完晏少想……什么都行。”她先假装抿了口,才一滴不剩全喂给晏海,扶着脑袋晕乎乎歪了身躯,露出一片雪肤:“好晕啊,我先走……”晏海膨胀起来,得逞地抱住沈芊,朝早定好的另一个包厢走去:“好,去一个好地方,少爷我让你好好快乐一夜。”他醉醺醺地拉开包厢门,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软,双腿沉重,但他没多想,只当自己喝醉了,放倒沈芊,再去反锁门钥匙装进口袋,迫不及待地扑过去。然后一只高跟鞋直接扇在他脸上。晏海惨叫一声,尖尖的鞋跟正好敲在眼眶上,血流了一脸,痛得他满地打滚。沈芊一个扫堂腿把他摞地上,一拢头发,臭骂道:“老娘陪你演戏这么久,就为了等这一鞋!”她仍不解气,哐哐拿鞋跟在他脸上凿了一堆血洞,拆了穿戴甲,想想为了不留证据把东西塞回胸罩,撕扯起男人头发。“贱女人,我爸是恒壹老董,你给我等着!”但总有人不信鞋,晏海被酒疯激发兽·性,嘶吼冲过来想打她,沈芊轻盈一跳,跃到他身后,照着腰心狠狠踹过去。“你爸是恒壹老董,你妈是把原配逼得预产期突发心脏病,差点母女俩都死在手术台的小三,你就是个奸生子,贱人的野种!你以为别人都爱捧你的臭脚吗,错!人家捧的是恒壹,你和你那妈没了你爸啥都不是,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贱人,你给我闭嘴!”晏海被戳中心底的秘密,吼叫让她闭嘴,抓起烟灰缸朝她脑袋砸去,“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早就被人睡烂……”沈芊稳稳接住烟灰缸,反手螺旋甩回去,正中晏海下巴。“而且你爷爷精神头那么好,老爷子最看不上你妈那种得位不正心机深沉的小三,最讨厌你这种正经事一点不干,睡完未成年小姑娘反告人家爸爸敲诈的low货,早立下遗嘱恒壹全部是你哥的,你一点都分不到!”她一边骂一边抡拳爆锤,晏海被打得头破血流,眼前直冒金星,软绵绵地倒下去,哀嚎着抱住抽搐的肚子:“你在我酒里下了药?”沈芊嗤笑一声:“以为别人是傻子吗,就你会下药?”她为了晏海能爽上天,一次性下了三种:泻药,春·药,还有安眠药。蜈蚣和蟑螂其实没什么用,纯粹是恶心人的。至于效果怎么样,她可以现场观摩以备下次改进。晏海额头冒着冷汗,小腹剧痛宛如刀割,眼睁睁看着沈芊掏出手机录像,嘴巴一张一合,眼皮子越发沉重,什么都说不出来。沈芊破口大骂,酣畅淋漓,骂完之后,替他睡过的女孩子心痛:“一股骚味差点把老娘熏死,居然有勇士能忍着跟你上·床,恶心死了,脏黄瓜我tui你全家!”沈芊把手机美颜关了,嫌恶地一脚踹翻他怼脸高清录像,对着晏海油腻的脸,她脑海却映出晏衡那个矜贵男人,如果他知道私生子弟弟在夺权关键期爆出丑闻,表面虽然云淡风轻,心里一定高兴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