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仁当时吓坏了,扭头就跑,那些花钱顾来的人也都一哄而散。
他耳边又传来笑声。
黄宗仁说这笑声根本不像是小女娃,反倒像是得了肺痨病的老头子,就像是嗓子里卡了一口浓痰,又好似破风箱来回拉扯,难听极了。
他扔掉了手里的斧头,捂着耳朵往山下跑,一不小心被拌了一个跟头。
等回过神,他一睁眼,就看到面前有一双小脚。
一抬头。
一双满是白目的眼睛几乎贴在他的脸上。
那身穿黄衣服的小女万背着手弯着腰跟他面对面的贴在一起。
黄宗仁吓的屁滚尿流。
那女娃却开口哈哈大笑。
一张嘴,一股腥臭的味道直接把他差点没熏晕过去。
满嘴的黄牙,尖锐锋利。
他说那女娃的嘴巴能咧到嘴角去,嘴巴里密密麻麻的全是牙齿,看不到舌头,只看到锯齿一样的牙齿排到了嗓子眼。
之后黄宗仁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发现呼吸不得劲,一咳嗽就咳出青黄带着血丝的浓痰。
去医院检查,发现是得了肺痨。
又不像是肺痨,因为除了咳血咳痰之外,黄宗仁还总是喘不过气来,经常半夜惊醒,发现呼吸不了,直到憋到极限了,才能勉强吸到一口气。
非但如此,他身上的皮肤也开始溃烂,从裆部开始,慢慢来到腰里,最后又来到肩膀手臂,一直蔓延到了手指缝里。
样子像是水泡,又痒又疼,挠破了水泡,那浓水沾到哪里,哪里就会被传染,第二天也会张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水泡。
那感觉,堪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晚跟他一起上山的那些人也都遇到了种种症状,有的高烧不退,有的疯疯癫癫,还有一些症状倒是和黄宗仁一样,只是没他严重。
因为一下二十来个人一起发病,医院治不了,附近的神婆野道也没办法。
后来黄宗仁听说附近青牛山的老道有本事,这才让人去请。
我也就是那个时候,跟随老道一起来到这里。
黄宗仁说完,卷起了袖子。
只见到上面一片密密麻麻的伤疤,就像是一个个香疤,杂乱无序,恶心的覆盖着肌肤表面。
“这就是当时那水痘留下的痕迹,可折磨死我了。”
“这是鬼疥。”马嵬奇忽然开口。
“对对对,当初青牛大师也说这是鬼疥!”
刘大师在一旁欲言又止。
似乎是看出刘大师想要问什么,马嵬奇开口解释道,“疥是一条龙,先从手上行,腰里缠三圈,裆里扎了营。”
“这说的是寻常疥疮。”马嵬奇继续道,“寻常疥疮便已是及其折磨人的,发作的时候奇痒无比,切难以根治,多为晚上发作,一旦发作,即便是挠的见血了,也不见会有好转。”
“而鬼疥更为恐怖。”马嵬奇看了一眼黄宗仁胳膊上可怖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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