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嵬奇摸了摸脑袋,弯腰捡起那一粒白果,哈哈大笑道,“这么小气?就给一颗?”
似乎是听到了马嵬奇的话。
银杏树簌簌抖动几下,啪嗒啪嗒又掉下了几颗白果,恰巧落在马嵬奇周围。
“哈哈,够了够了。”
马嵬奇弯腰将这些一一捡起,“以后若有机会我再给你带美酒,只是如今我也没多少了。”
他将葫芦拿起来摇晃了一下,“你听,都快空了。”
刘大师来到了我跟前,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面这一幕。
“秦大师,这是……这银杏树成精了?马大师再跟他对话?”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秦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斟酌了一下开口道,“万物有灵,只是看你怎么理解了,刚才这掉落的几颗白果可能只是被风吹下的巧合,也可能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我说完这些不再理会他,也往前继续走,一直来到了银杏树下。
来到这银杏树下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这颗银杏树并不算是特别高,树从大概一丈的地方开始分叉,横着覆盖了方圆近十丈的空间。
在银杏树底下网上看,入目之处一片金黄,而且隐隐有香甜的味道传入鼻中,让人心旷神怡,好不自在。
也不知当初黄宗仁在遇到黄父鬼时闻到的香甜的味道是不是来自这银杏树?
“马大哥,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什么异常。”马嵬奇道,“我只觉此地是风水宝地,怎么会有凶邪存在?”
“马大哥,你可有办法引那黄父鬼出来?”
马嵬奇笑着回答道,“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有办法?”
我回道,“你放荡却不浪荡,既然你在山下的时候那么快就决定要上山,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些法子。”
“呵呵,我记得你前些时候问我为何不用东北马家的手段,今日便让你瞧瞧。”
“东北马家?”刘大师也来到了跟前,惊问,“马大师,你是马家人?”
“怎么?不像?”
“不不不,只是……只是有些惊讶。”
其实我能理解刘大师的心情。
东北马家,我也听老道说起过。
其实,占卜驱鬼之流也分关外和关内,关外便是指的山海关以外,也就是东北的大半区域。
在关外,道家手段反到是成了小众,那边最为常见的手段便是出马仙。
所谓出马,又叫做看香,或是出堂,是一种请神上身的手段,是上古萨满时代的传承,也是一种巫文化。
其实和道家的扶乩相差不多,而且是一脉相承,都传承与上古的扶乩文化。
只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关外仍然保持着扶乩最原始粗狂的一面,而关内则逐渐演化出种种形态。
甚至关内南北的通灵手段也都各有不同,诸如苗疆蛊术等。
可本质上,这些手段同出一源,只是形态不同,并无太多高下之分。
诸多道家传承也都能上溯到上古萨满时期。
“你们且往后退退。”
马嵬奇走出了银杏树的范围,对着银杏树点了点头。
我和刘大师不约而同的往后走了几步,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马嵬奇。
只见到马嵬奇将葫芦系在了腰间,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什么什么东西。
我定睛一看,只见到那是一只尾巴细长的灰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