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是说好不叫他昊哥了吗?”黄父鬼急道,“再说,也不看看他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就好像一个人对你问他为什么是人,你会知道吗?”
灵儿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反手把黄父鬼给按到了口袋里,“哼,反正不是你说的那样!”
前面沉静许久的马嵬奇忽然开口道,“关于活死人,我倒是听说过一种说法。”
“哦?”我来了精神,“马大哥,快说说。”
马嵬奇点点头,沉声道,“话说古时候有一人过失杀人,被判处死刑,秋后问斩,那人是个屠户,家中多有浮财,于是便多方疏通关系,打算救下这犯了死罪的儿子。”
“恰巧这犯人的舅舅在县衙当差,此人舅舅架不住妹妹央求,又被许以重利,所以便决定冒险救一下自己这外甥。”
“都被判处死刑了,怎么救?”灵儿问道。
“他那在县衙当差的舅舅想到一个办法,从街上随便逮捕了一个无依无靠的乞丐,将其毒打一顿,打的鼻青脸肿,弄得披头散发,就等着行刑那天,买通狱卒,来一招瞒天过海,将那乞丐拉出去斩了给他外甥做替死鬼。”
“行刑前一天,舅舅找到他,对他道,到时狱卒会把他和那乞丐一并带出去,这一天,积压的犯人都会被斩首,让他不要反抗,行刑台上的刽子手也已经被买通,关键时刻刽子手会把他踢下行刑台,再被踢下去之后,先不要动,收拾尸体的人也已经买通,到时会把他带到乱葬岗,在那里等到晚上再连夜跑回家。”
“那之后呢?”灵儿好奇的问道。
“之后?”马嵬奇继续道,“到了第二天,那人便依照舅舅的说法,任由狱卒将他带走,来到行刑台上,他跪在地上手被反绑,吓的双股战战,只听到一声斩,他便被一脚踹了下去,在下面他也一动不敢动,甚至眼睛都不敢睁开,一直等到感觉有人把他抬上车,他心里才松一口气,被放到乱葬岗后,他一直等到晚上,才爬起来朝着家里跑去,只是不知为何,他只能看到齐腰高的的景物,仿佛小儿一样,他当时惊恐,也并未顾忌那么多,继续往前走。”
“路上遇到了几个行人,见到他之后都是大惊失色,吓的夺路而逃,他也没有在意,毕竟现在他身上到处都是血迹,狼狈不堪,又从乱葬岗跑出来,心说别人不害怕才可疑。”
“就这么,他一路跑回了村子,结果发现村子门口竟然挂着几根白色经幡,似乎是有人离世,一路跑到了家门口,他只见到自家院子门前一片缟素,似乎死的人是自己家的?”
“到此,他仍然没有疑惑,只觉得这是家里面的人想要做戏做全套,干脆就给自己办了一个葬礼,也省的旁人多疑,他来到家门口疯狂敲门,可里面始终没人应答,又过了一会,他母亲哭哭啼啼来开门,问外面是谁,他急切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原以为母亲会直接把门打开,可谁知道他母亲原本已经把门开了一半,听到他名字之后又赶紧把门给关上,顶着门不让他进来。”
“他就在外面一直叫喊,想要进入家门,家里的父亲和其他亲人也来到门前,死死的顶住门,他只觉得一片绝望,还以为是家里人不要自己了,于是失声痛哭,质问为何不让自己回家?”
“然后呢?然后呢?”灵儿有些代入进去,往我身上靠了靠。
“然后这家人终究是架不住儿子在外面痛哭,开门将他放了进来,他父母只对他说,还有什么话要说,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让其说完之后就赶紧离开。”
“他更加心碎,追问为什么?然而他父亲的一句话,就让他呆立当场……”
灵儿急切道,“他父亲说了什么?”
“他父亲说,因为你已经死了。”马嵬奇继续道,“原来,这一户人家的计划是比较周密,可恰巧那天执行的刽子手临时生病,便换了另外一人顶了上去,那人没被买通,自然不会按照之前的约定做,于是便直接一刀给他砍了,所以说这人在行刑的时候就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可是……可是这样的话,他怎么还能从乱葬岗里爬出来,还去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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