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站起身,多了几步,“他们那边先不管,让你儿子和女儿马上来这边,既然正面周不走他们的命,那就只能……”长相普通的男人隐身阴翳,盯着小院房门紧闭的正堂。秦松月眼里闪过一丝晦暗,“当真只能用囡囡做引了?”“事到如今你还有别的办法?”修有天突然暴躁,“那帮老东西能忍到现在没插手已经是极限,周家村那边的人已经开始行动,我们等不及了。”“我倒不是心疼孩子,只是……”秦松月这一生一共有三个孩子,周天熙兄妹,以及正堂里的小女儿,“有天,他们也是你的骨肉,我怕出意外。”“有我在能出什么意外,别废话了,马上去准备,我要亲自开坛做法!”修有天已经没了耐心,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眼看再等两年就能成功拿下周家,最多五年就能吞了时家,到时候不管是商场还是玄学盟里都将不再有人能与他抗衡。可变故来得太快,不过短短两个月一切都失控了,他不得不提前行动。再说周天熙兄妹,他们是在等上游艇是得到的联系。当时周天熙还不想配合,直接就被打晕在船舱,之后他们弃船离开。只是他们去的是附近的一座大岛,在岛上就上了飞机,直飞苏城。同行的人跟他们的解释是,谭在山在监狱里被周家害死了,他们两个身份暴露,所以亲妈秦松月让人第一时间来接他们去安全的地方。在飞机上,疑心颇重的周天幼还跟秦松月通了视频。周天熙则全程脸色苍白,根本不想接接受这样的安排,他不想离开周家,可如今事情暴露,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暂时跟着走。直到飞机在苏城降落时,周天幼意识到了问题。“不是要带我们去安全的地方吗?为什么回苏城!?”151姐姐带你走她起身质问同行的黑衣人,对方没有再多解释,两个人一前一后,把他们打晕了。等她醒来时,人已经被绑在了车上,头上戴了黑布罩,除了一点光线可以确定外面是白天,其他什么都看不到。周天幼心里慌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秦松月根本不是要救他们,而是把他们卖给了周家。不然无法解释现在的情形。“喂!你们是谁,要带我们去哪里?”身边周天熙也醒了,挣扎的大吼,“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周天幼自己没动,只装作还没醒来。果然,前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是周天熙更加剧烈的挣扎。空气里有一股让人几乎要窒息的刺激味道,闻着就让人头晕。在这股味道里,周天熙很快又没了动静。这一下,周天熙更加不敢动弹。等到那人离开之后,她才睁着眼睛,看着黑布外微弱的光亮。怎么办?果然,她手机被收走了。虽然看不见,可从车辆发出的噪声和感觉,能发现他们行驶的十分快,而且几乎听不到有其他车辆的声音。跳车是不可能的了,就算能拉开车门,哪怕是有打开车窗的机会,也无法求救。她心里害怕极了,只恨自己轻信了那个女人。更恨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希望周家看在二十年感情的份上,能够不要做得太绝。可她注定是要失望的了。那些人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在车速降下来时,突然又给他们用了一次药。这次周天幼也失去了意识。等她再次睁开眼,是被身边的喊声吵醒的。视野开市有些模糊,但很快便恢复了,可她更绝望的是,她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交叉的木头桩子上。虽然不至于拉扯出一个大字形,却也是无力挣脱的‘x’。周天熙也是一样,两人距离不过一米。“你终于醒了,快想办法,我们被绑架了。”周天熙焦急地喊,像是不怕绑匪听见他声音似的。可尽管他说话声音不小,却也没有人来。周天幼没理他,先是打量了四周。这是一间十几平米的房子,六面都是石头垒砌,他们面对的正前方是一个不过一米高的神龛。四周是像十多燃烧得长短不一的白色蜡烛,有小臂粗细。借着蜡烛足够的光,却看不到那神龛里供奉的是什么,只有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形娃娃。周天幼突然想起江丽莲以前跟她说过,贵妇圈子里有人些人为了保佑家族财运,或是希望老公不出轨,会供奉一种由死去婴孩做成的娃娃。且不过那种娃娃来路是不是正经,单是这件事就有够吓人的。她不近视,微眯眼睛想要看清楚里面是不是个婴孩,可看到的只有模糊轮廓,其余的黢黑一片。“难道周家是靠这种东西保持运势的?”她第一反应就是周家运势昌盛必定是有秘法,可从来没听家里人说起过。而且像周家爷爷那样的性格,也不可能做这种事。“会是谁?难道不是周家?”周天幼低声呢喃,随即便放弃了这个问题,她努力活动四肢,想要挣脱,可根本没有用。“你说什么呢?”室内极安静,周天熙听到她提到周家,又见她挣扎,顿时恼火,“你管是谁动的手,我们在不跑,你看这里,是不是想要拿我们献祭的邪恶术法?”献祭?!周天幼猛然抬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说什么?”“我说邪恶术法啊!”周天熙见她反应这么大,“不会来真的吧?”“你说献祭!”周天幼突然像是疯了似的挣扎起来,“原来根本不是周家,他们是想要我们的命!”“他们是谁?为什么会是周家,不对,为什么不是周家,也不对,这跟周家有什么关系?”周天熙压根就没怀疑是周家,“你觉得爷爷和爸爸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吗?他们就算知道真相,最多是把我们赶出去吧”先不说周家老爷子和父亲,他相信,只要有大哥周杰出在,周家的人就不可能太为难他们。起码不会这么没底线。“丧心病狂?”墙壁上拱形的铁门打开,刺耳的金属摩擦音里,走进来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男人,“周家怎么就不可能丧心病狂了?你们又知道什么是丧心病狂吗?”“修有天……?”周天幼瞬间小脸苍白,绝望地看着进了的人,“你想做什么?”一身灰色简朴棉布衣裳的修有天进来,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我想做什么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囡囡,这就让大哥哥大姐姐给你治病好不好?”周天幼顺着他招呼的方向看去,烛光背后,房间的角落里还站了个小女孩。那女孩如同被注入了铁水一般,站得笔直,整个人几乎与墙壁平行。她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这边,没有任何情绪,空洞得仿佛木雕的娃娃。修有天的话音刚落,那木雕娃娃般的孩子张口,露出黢黑的牙齿和舌头,“好呀,爸爸!”声音却是十分诡异的欢快童声,仿佛公园里得正高兴的孩子一般,是与外表完全割裂的感觉。周天熙大长一声‘鬼啊’,直接吓晕了过去。周天幼也想晕倒,可她心理抗压能力一向比周天熙强很多,何况她也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为什么?”她不甘心,即便是被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吓得发抖,她也要问,“为什么我们都还没换到时奈他们的命格,你就要用我们的命?”修有天有些意外地看向她,笑容同样是跟场景割裂的和煦,“谭师弟夸你聪明,看来他没夸错。“想来你已经猜到你们两个不过是我救我女儿的工具,这么多年辛苦你们两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