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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第1页)

燃溪说:“我们不是……”不过他感觉令狐暄这样一身杀气的站在旁边,自己怎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就在他们推辞间,村长家里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哭得甚是凄惨。村长的儿子与妻子进屋里帮着哄小孩儿,村长留在外面做陪。燃溪也就不推辞了,坐下来搬了个玉米啃,还叫令狐暄也啃玉米。令狐暄哪里吃过民间这样粗糙的饭食,头一撇说:“你吃吧。”哎,这个人脾气真坏人,燃溪也不理他,自己在那里大快朵颐,但是屋里面婴儿的哭声却越来越厉害。人生觉得甚是奇怪,一般婴儿哭泣就是饿了或者要睡觉,饿了给奶喝就好,要睡觉叫他亲近的人抱着哄,哄睡了就好,怎的越哭越厉害,难道有什么病吗?白吃人家一顿饭他也很不好意思,问道:“村长,我会一些医术,你家小孩可是有什么疾病。”村长叹了口气说:“我这小孙儿。是疝气。请镇上的大夫看了几回。就说让小孩儿自己熬,他不会治,要治的话就去省城找高明的大夫医治,可我们村里人哪有那么多银钱折腾啊,去省城也不知道谁家大夫好,又哪有钱在省城多徘徊,就只能让孩子自己熬了。”燃溪乐了,一拍大腿:“这个,我会治。”“我家祖上是做太医的,治这个真的很简单啦~”嘴里闻着鸡汤味道咋舌头做不食人间烟火高岭之花状的令狐暄:“太医?”令狐轩甚是奇怪。但他没说话,静观其变。村长面上一喜:“壮士可真是我小孙儿的救星啊。”燃溪一摆手:“也不是全能治好的,我先看看小孩。”此时他真是具有神医风范,举手投足间镇定自若,毕竟他说的全是实话,他家祖上就是太医,还是专精于男科的,治个小儿疝气不在话下。家里还有一块明朝光宗皇帝的御赐金匾男科圣手呢。因为他家祖上给光宗皇帝献了自家祖传秘方制成的那方面的药,皇帝用了觉得很好,就让他家祖先从江湖游方郎中直接晋升为太医院院判。那真是他们家最辉煌的时刻了。明史上不敢写,因为他们家献的某个男科神药的原因,明光宗登基不到一月就去世,二十四年后大明王朝灭亡。在那之后他家祖先死里逃生,痛定思痛,开始研究怎样让吃药的人既可1夜x次又可以不伤身,历经几代人,还真给研制出来了……他们家以为可以重新成为太医,可这个时候大清朝又灭亡了。社会上中医成为糟粕,于是他们家的祖先一直蛰伏着。直到有一天燃溪出生了,按照封建家族的规矩,请了个算命先生给他判命,说此子以后定成太医。乐坏了当时90岁的太爷爷。于是从小太爷爷就抓着燃溪,手把手教他医术,让他5岁就跟诊。其他科不说,至少男科方面燃溪学的很扎实。村长将他们引进去看看小孩,那小孩不过三四个月大,长得胖嘟嘟的,可是已哭得脸色发青,嗓子都哭哑了,却还在哭嚎,小腹肿起,不正常的发红,看着甚是可怜。燃溪用手指戳了戳,又拈起小腹的皮,看了一下,淡定道:“不严重,能治。我写个方子,你们要尽快把药找齐,我就在这里等着。”他当即挥毫写下一个方子。因为从小就是太爷爷手把手的教他。他接受的是就是旧式私塾教育,从小写毛笔字,看线装书,写的这是传统的馆阁体,字迹端正,比古代的专业读书人也不遑多让。令狐暄跟在一旁,看着他的字迹,心中大震,娇娇气气的小鲛人竟还写了一手好字!看着一心为心急如焚的病孩儿家人讲解的小鲛人,令狐暄心里又多了一份奇异的感觉。因为村里求医不便,家家户户都备了些药材,村长出去东凑西凑,也把燃溪方子上的药材凑齐了。于是燃溪开始制药。他要用药碾子把药材全部碾碎,不过,他在现代可没做过这种粗糙的活,毕竟现代社会工业发达,药厂直接就用机器加工了。燃溪碾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好累呀,他看见令狐暄那么大个子杵在一边,登时眼前一亮。他叉腰指挥道:“令狐暄过来,你力气大,来把他们全部碾碎。”令狐暄面无表情,看小鲛人的镇定自若成竹在胸的嚣张样子,他嘴角蓦地翘起,走了过来。他也不用药碾子,手直接伸到那堆药材上,内力倾吐就轻而易举把药材全部碾为粉末。“哇。”燃溪发出一声惊呼。令狐暄双手负于身后。得意地说:“你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嗯?”燃溪认真想了想,也不跟他见外。“要用黄酒把这些药材搅拌均匀,你力气大,动作快,你来帮忙搅拌吧。”令狐暄:“……”他本来以为燃溪没有什么是吩咐他的,于是装逼的说了这些话。他小声嘀咕你还真把我当打杂的了。但说归说还是老实的听燃溪吩咐,躬身在一个大盆里用擀面杖在卖力地拌着药材。拌了许久之后,燃溪说可以了。他用筷子挑起一坨药糊。那药糊挑起来就欲滴不滴,拉出极细的丝,已然成了。燃溪夸赞道:“嗯,全赖你,在这里能做出这种质量的药,真的很难得呢。”他为那生病的小婴儿高兴,朝令狐暄k一下,甜甜地说:“令狐暄,你好棒哦。”令狐暄转头轻哼了一声。燃溪用纱布裹上药糊轻手轻脚的给哭睡着的小孩敷上。小孩的家人都诚惶诚恐的看着他。燃溪知道他们心里都很焦急,温声安抚道:“我在这里待一夜,看明天早上的效果,不过一般没有什么问题的,这个只能保守治疗,一直敷着药糊,等他会走路,腹部肌肉力量强了,就自然好了。”现代小儿疝气一般是直接做手术,燃溪也只有很小的时候,在村里见过太爷爷治过几次这样的小孩。他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一面感慨社会主义好呀,现代社会好呀。村长家千恩万谢地为他们俩准备了房间。令狐暄:“……”为什么没有人问他的意见,要不要在这里留下?但是当着的这些外人,令狐暄给足了小鲛人面子。待到了房中,令狐暄低声说:“我们不是要回京城吗?怎么又在这里了。”小鲛人睁大眼睛,无辜地说,:“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回京城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令狐暄轻轻摇头。他回京城,可不就是为了让小鲛人远离大海了,这里也远离大海,就随他高兴吧。农家的土炕很硬,村里人生活的粗糙,上面就铺了一些稻草。在这陌生的稻草气息中,令狐暄睡不着。燃溪也是第一次睡这种床,他也睡不着。这个土炕没有行宫的床大。燃溪转过来转过去,感觉怎么都没办法摆脱令狐暄那炙热的胸膛。小鲛人在那里转来转去,令狐轩本来就睡不着,这一下身上更燥热了。为了制止更坏的情况发生,令狐暄伸出一手按在燃溪肩上,蕴含着些微怒气道:“你转什么转?”燃溪苦着脸:“我睡不着。”令狐暄耳边听着窗外的动静。外面是轻微的牛马的叫声,远处是小鸡叫,蝉鸣和一般人听不到的水声。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很新鲜,他从来都没在这样的环境里呆过,周围没有侍从太监宫女大臣。燃溪又转了几圈苦恼地说:“我们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令狐暄没有回答,他忽然问:“你之前说的你家祖上是太医,怎么回事?鲛人族中也有太医一说吗?”燃溪轻轻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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