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祁少卿说得对,自?有?圣上定?夺,殿下还是别妨碍公务了。”
“不过有一位恩公救了我?们?,将我?们?藏在?他家中地窖里,我?们?才逃过一劫。那位恩公说,他家主人与公子有渊源,所以才会救我?们?。”
他有?一种预感。
他明白了什么?。
就在李想拖着肥胖身躯高举着诏书,缓慢下台阶,百官皆庄严肃穆的跪着时,祁丹椹急促站起来,像是他跪着的那块地骤然变成烧得滚烫的油锅。
他往台阶上跑去,喊道:“不……不要……”
砰的一声。
他摔倒在?地。
手肘膝盖磕在台阶上,疼得他浑身一颤。
这时,众人只见寒光一闪,李从心从长靴里拔出两柄短刀,倒握着刀柄,交叉呈现剪子状。
他闪身来到嘉和帝的面前,快刀切入嘉和帝的身体,两刀从嘉和帝肋骨下十寸左右的地方,开始相向切入。
嘉和帝正望着万里河山、看着百将万民,一时心绪复杂,腰腹部传来剧痛。
他垂下头,两柄短刀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切成两半,此刻两柄刀正卡在?他脊椎骨上。
而李从心正站在他的面前,紧握住两柄刀。
就在李从心出刀的瞬间。
御林军将其当成刺客,唰唰唰乱箭从四面八方射向他,将他从背面扎成了筛子。
饶是如此,他手中的刀未退半分。
嘉和帝难以置信看着面容狠厉,被扎成筛子的李从心,道:“你……”
你字未说完,他一口血吐了出来。
随着一口血涌出,接着大口大口血流出。
他疼得连剩下的话都说不出口。
这是他亲自选出来的一把锐利的刀。
李从心为他卖命了十几年,从来都对他言听计从,他会以最高标准完成他交代的事情,每一次任务都无可指摘的超完美完成。
这把刀他用得极其顺手。
他认为对方是个人才,甚至想将这个人才交给宣帆。
可是为何呢?
他为何要这样杀了他?
他要将他拦腰截断。
电闪雷鸣间,他仿佛明白什么?,忍着剧痛,混着鲜血的话语,难以置信脱口而出:“你是谁?”
当年苏泰一脉的苏家子弟都是被腰斩的。
“我?是谁?哈哈哈哈——噗——”李从心吐了一口血。
“问?得好,我?是谁?我?不是皇上你亲自?选出来的一把?刀吗?我还能是谁呢?皇上是希望我是谁,还是不希望我?是谁?”
看着嘉和帝难以置信的痛苦面容,他仿佛得到巨大?愉悦,连被万箭穿心的痛苦都感受不到,冷笑道:“我是您的一把刀,我?是干爹的好儿子李从心,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想必圣上很乐意听到!”
“苏玉。”
他声音低沉嘶哑,混着太监独有?的尖细声音,说不出来的森冷。
他看?着嘉和帝痛苦又难以置信,却又似乎预感到什么?的眼神,恶狠狠咬着牙,冰冷的话语混合着鲜血涌出口,道,“苏家六公子苏玉,圣上,您老糊涂了吗?”
“哈哈哈哈,我?小?的时候,你还来过苏府考究过我的学问。你赞叹我?有?我?祖父的风姿,人如其名,乃苏家之美玉、大琅之瑰宝……怎么??你忘了吗?你确实是忘了,否则怎会心安理得的做这么多年的皇帝……”
宣瑛、宣帆与百官皆被眼前突发的一幕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