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暮说到这个也不哭了,专心致志和季聿研究起来,两人说了快半个时辰。
许云暮心满意足的离开。
第二日,刚好是个吉日,季夫人特地换了一身新衣,请了永州最有名的媒婆,前往许家提亲。
许云暮偷偷观察着族人的脸色,大多数人还是松了一口气,唯独一人,那脸色,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是她未出五服的伯父。平日里一副关心后辈的样子,谁知背地里这样狠毒。
许云暮把查到的东西通通摆到她爹面前。
许年在账房坐了一夜,终究下定决心,从许氏一族中分了出去,而后对许云暮的要求更加严苛。
这门亲事原先定在两月后,可偏偏,没过一个月,发生了一件朝野震惊的大事。
皇帝驾崩,长公主登基,成为大周第一位女帝。
亲事也因此顺延至次年三月。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许云暮正在房间绣她的嫁衣,手一抖,半天没能回神。
这下真的都对上了。
许云暮有些急,因为在梦里季聿他,终身未娶。
所以这门亲事不能成?
那她怎么办?
许云暮怀着忐忑的心度过了接下来的半年,直至成婚当天,才彻底放下心来。
综合各种勘察,许云暮对那个梦半信半疑,从目前发生的事情看,也只说对了一半。
季聿明明有一个妹妹,而且他也没有孤独终老。
许云暮把这些失误归咎于她祖父祖母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所以托的梦也有些小偏差,不过没关系路子对了就行。
她正想着,花轿猛地停下来,许云暮吓了一跳,随即帘子被拉开,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印入眼帘,
“慢些走。”季聿站在轿子外,轻声提醒着,担心她摔了碰了。
许云暮试探性的把手伸了过去,对方一愣,随即反手握住,牵着她从花轿里走了出来。
许云暮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听见周围各种声音交杂,她此刻的感官格外灵敏,季聿的手心有些发凉,她的脸却不自觉红了起来,许云暮万分庆幸有红盖头做遮掩,众人看不见她脸红的样子。
一旁的季聿只觉得许云暮的手格外软,他都不敢动,两辈子第一次和女子这么亲近,季聿耳朵都快红透了,好在今日他成婚,处处都是红色,也无人注意到他的变化。
礼成之后,季聿被同窗带去宴席,留下许云暮一人待在房里。
元柳眼看四下无人,这才小心说道,“姑娘,屋里没人,要不要把头冠摘下来歇歇。”
许云暮一听元柳这样说,背一软,靠在了床边,又赶紧把盖头掀开,她快被闷的喘不过气了。
喜床铺满了各种花生枣子,元柳收拾了一小块让许云暮坐下,又把许云暮头上的发冠摘下来,“这个等郎君来了再戴上也不迟,姑娘先歇歇,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许云暮点点头,坐在床边看着房间里的布置。
季聿的房间虽然没有她的闺房大,也格外精致。里面许多的东西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安排的,整个房间看完,许云暮满意的点点头。
屋外刚巧传来敲门声,许云暮还以为是季聿进来,赶紧坐回去,胡乱的把盖头戴回去,这才开口,
“进。”
听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