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竟然说:好。
着魔一般的诡异。我看到阿殊笑,狡黠若妖。
这是一个陷阱,而我们,全都在里面。可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陷阱呢?
我对彭宇说:她可以留下,但你必须走。彭宇大抵也知道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同在一屋檐下的境况,虽然脸有不甘,但仍然抓起外套打开门。
闪光灯象一些急欲知道真相的眼睛般光芒四射。彭宇象一个受惊吓的孩子,瞪大了眼睛看门外站的若干人类不知作何反应。
我皱着眉头,看到我好不容易种活的野生蔷薇被踩歪了身子。想去抢救,最终被那堆人的汹涌打消了行动。
彭宇先生。身为本城有史以来最大遗产的继承人,你有什么感想?
据说当初你离家出走是因为你的父亲了你的初恋女友,请问你以后将会搬回家与继母同住吗?
彭先生,你身后的那位,好象是专栏作家甘蓝小姐。你们是在同居么?
夕阳正好,但不见得时光美妙。城市的人们总在寻找一些自以为是的华丽,却不知只是一些最原始的无聊。
我拿起电话,快速拨号:喂,警察局么?这里是海滨区深蓝13号,我正被骚扰,麻烦你们抽空来一趟。非常感谢。
一直到警察离开,喧闹才随晚照沉入深蓝大海。
那么大的嘈杂声音,阿殊的门,却一直没有打开过。或者,制造华丽时光的是我们,她才是那个坐看流光影年的人。
五岁月静好,尘埃落定
她的精神受过很严重的打击。就如同她的脑子里有一块橡皮擦一般,她把她不想要的记忆全部都擦除了,只剩下她想要的。比如说:她认为她自己死了。而她是她自己的女儿,要代替她来爱彭宇。
我们的朋友做心理医生很多年的司马若这么说的时候,阿殊正在阳台外的沙滩上来来回回地奔跑。手里拿着一条深紫色花纹的丝帕,风吹开的时候,丝帕上的花纹象一幅隐约的地图。那是她在回答司马的问题时画上去的。那条丝帕的本来颜色是白色。
当然,她很显然驻颜有术。我想我很羡慕。司马说着,用眼光笑我。
呀的一声,我们都看到阿殊跌倒在沙滩上,丝帕被海风那么强劲地刮进海水里,迅速地隐匿。
当然,我们,我指的是我和司马,都看到了彭宇飞也似得冲出去。
司马朝我微笑:甘蓝你的气度相当令人佩服。
我苦笑:我宁愿不要气度。
白色裙子的阿殊躺在绿色的沙发上,皮肤在明亮的光线里仿若透明。
如果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晕倒。我建议最好给她做一个健康检查。司马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严肃。
坐在司马阳光充足的办公室里,我还是感觉有些不自在,一路被当成明星拍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怎么样?从此后,你便有个身家亿万的男友。感觉很不错吧?司马偏偏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我感觉我落入了陷阱里。可事情的发展却是一直想得到的正常。为何?我导入正题。
你听说过只爱漂亮不要命的女人么?司马问我。
阿殊?
她的外貌在十八至二十岁的最佳状态。但她的内脏各器官功能却在快速地老化。美容界根本未见过这样的例子。听说你最近在研究蛊术?
用蛊术来驻颜?
林家女主人十二年来一直是胡美殊。虽然很少露面,但以美艳闻名。见过的人都说是一个二十多的少女而不是少妇。但林家安一死,她便失踪了。
蛊术中是有一种可以恢复少女的容颜,但用的人自身会非常痛楚。几乎等同用生命换取容颜。
她这么折腾自己接触彭宇为的是什么?司马看着我,眼神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