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晓点头,接着把手里的皮质方盒递给沈蔚,“老板不在,让我把这个给您,沈小姐要是没有其他事可以不用等在这里,您知道的老板不喜欢。。。。。。”
欧阳晓没继续说下去。
女人天生就有些敏感,温若直觉这个秘书好像对自己更客气些。
此时电梯正好开门,温若微笑着后退,掌心的房卡迅速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电梯门缓缓关闭。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两三秒,温若看着电梯外的两人,无所适从地假笑。那个姓沈的女人侧着身高贵地连眼神也没给,反倒是欧秘书颔首目送她直到门合上。
后来回去温若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来自己在哪见过那个秘书,直到两天后一场私人宴会上,温若才知道原来那个人不是周越的秘书。
而那个美艳的女人也不是周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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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结束后的答谢晚宴是由覃家主办的,一来是庆祝拍卖会的成功,二来也是为了答谢出手阔绰的买家。不过虽然是答谢晚宴,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参加的,门槛便是千万级的拍品。
因此周越和顾翊礼当之无愧成为了此场晚宴最尊贵的座上宾。
但是顾翊礼的出席却是个意外。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国内GDP排行第一的京丰城有两大世家,一个是半路发家致富一跃龙门的商家,另一个则是几代书香门第的顾家。
和商家不同,虽然顾家从祖父那辈才开始经商,一路走来不乏在的尔虞我诈中周旋,但依旧是有匪君子的风骨。个个行事低调,媒体对于顾家的事情知之甚少,尤其是顾翊礼更是鲜少在公众和社交场合露脸。只是知道几年前顾家差点没落,后来是顾翊礼突然出现才做到如今的地步。
在业内,人人都知韬光逐薮的顾家唯有顾翊礼手段狠,无所不用其极,那些见不了光的脏事都是他来做。人人敬他,却不会有一个人觉得他是个好人。
覃照本没想到顾翊礼真会来,因此脸上神色复杂难堪,但作为主家他不得不立马做出反应。
“顾总驾到,有失远迎啊!”覃照五十多岁,商场驰骋多年谈话办事样样周到。
顾翊礼是独自进场的,身边没个人,覃照撇下其他人朝他走来时,自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多是惊讶之色。
“覃总不必客气,我初来虹北还不太熟悉,往后还要覃总多多关照。”顾翊礼说话总给人一种既礼貌又疏离的感觉。
“哪里的话。”覃照笑脸忽滞,“不过听你这话,顾总是打算在虹北久待咯?”
“时间不长。”
覃照笑了一阵。
“顾家有你母亲这个铁娘子已经是够稀奇的事了,现在出了顾总这么年轻有为的,看来虹北的天要变咯!我们这些老家伙可别一不小心挡了顾总的道,我先请您多多包涵了!”覃照举了举酒杯。
不知不觉顾翊礼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晚宴的中心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发生了改变。此时周越也走到顾翊礼他们面前,一手红酒杯一手美人腰,说道:“顾翊礼?”
周越的眼神上下扫了一番,忽然冷笑:“久仰大名。”
大多数知情人都屏息以待,想看这位在拍卖会场送人情却被截了胡的周二公子今天会如何闹场。谁都知道周家在虹北是有头有脸的,尤其是向来做事嚣张的小周总更没吃过这种哑巴亏。
但是让周越难堪的不是别人,而是顾翊礼。
这就有差别了。
顾翊礼端起一杯侍应生匆忙送来的水,温声道:“抱歉,那天让小周总扫兴了。”
举杯示意后浅抿了口杯中水。大概是睫毛黑长,无意给眼睛增添了多一份的深邃感,稍抬起时堪堪压住眼底一丝的冰冷。
“不过——价高者得也正是拍卖会的公平之处。”
高脚酒杯里装的是水,儒雅的外表下也并非全然是客气。
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
周越脸上立刻挂不住了,身旁的女人忍耐着腰间那股怒火。此刻覃照出面打了圆场,一手按住周越一手举杯,“我再敬顾总一杯,以后虹北的发展还得靠大家通力协作。”
“既然顾总喝的是水,那就让我女伴跟顾总喝一杯。”不由分说,周越的酒杯已经喂到了女伴的嘴边。
周越的女伴名叫菱悦,是近几年来名声大噪的画家,在虹北也是出了名的,她的画一度被炒到天价。而伯乐正是周越,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止步于此,作为情。人之一,她在周越这的日子也不好过。好的时候送车送房,不好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出气筒,时不时还要卖弄、迎合周越在床上那些污糟事。
菱悦被灌得急呛了两口,红色的液体从嘴贱顺着脖子流进事业线里,有些狼狈,但她连半分不悦都不敢表现出来。
场面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