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沈忱站在酒店门口仰望着招牌,“有点度假的感觉了。”
男人没理会他,径直走进酒店大堂。
他连忙跟上,边走边把护照都掏出来准备好。
等他走到服务台时,就听见前台用蹩脚的英文说:“rry,theresnorooavaible(抱歉,没有空房间了)”
“她说什么?”沈忱下意识地问。
男人没搭理他,只再问:“arethereanyotherhotelsthearea(这附近还有其他酒店吗)”
前台:“rryweretheonlyhotelourcity(不好意思,我们是本市唯一的酒店)”
季岸:“ok,fe”
沈忱:“她说什么啊?”
季岸叹气,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没房了。”
“啊?”沈忱匆匆跟上,“啊?啊?啊?”
“别啊了,没房了,你听不懂吗?”男人在酒店门口驻足,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烦躁。
沈忱跟着在他身边停下:“……这破地方酒店还能住满的啊?”
季岸:“因为这是纳内克唯一的酒店。”
沈忱:“……”
比起一路坎坷,这种感觉要有好事发生结果却仍旧倒霉,才更让人绝望。
两个人相顾无言,再各自伸手进口袋里——季岸掏出了手机,沈忱掏出了烟。
男人垂头不知道手机上干什么,沈忱点着了烟,忽地开始闹脾气:“……妈的我不想再住那种旅馆了,我宁愿睡银行里!”
“那你去睡。”
“跟你出来真的,”沈忱想骂,又不知道骂什么好,话就卡在那里,像碟片卡带似的ab段循环,“真的,真的,真的……”
季岸轻飘飘接上:“真的倒霉?”
“真的倒霉!”
“原话还给你。”季岸道,“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重复什么?真的倒霉?”
“不是你被锁在厕所,我们就不会……”“好了好了,可以了,再说就没礼貌了。”沈忱连忙打断他施法。
他烦躁得厉害,又找不出理由来合理地怪罪季岸,最后只能在心里把一切归于“跟这灾舅子在一起就是没好事”。
沈忱忽地说:“那老子不跟你住了。”
“嗯?”
“我说分开住,明天码头见。”沈忱说,“看到你就烦,我得放松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