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依旧一言不发。
“哦,”沐云隔着帘子整整衣袖,起身,看了秦川一眼,不知怎的,又无所谓地道,“开个玩笑而已,既然如此,那就不夺人所爱了,各位慢用。”
语毕,果真起身离开。
自始至终,秦川没有吭声,她知道沐云想要她主动开口,组队或者相认。
可,她早已不是能够随意屈服的年岁。
他们之间像有种默契,很幼稚很没意思的默契,都在等着对方先露点什么马脚。
端的就是看谁更没耐心。
老头的手略略放松,沐云的脚步也走到会所后面的门口。
然后,像是忘了什么,他很自然地回头站定,手指轻轻在羊皮书内翻找,而后扯了扯书页,左右都是舍不得,最终抽出书签,忍痛拿在手中。
轻轻摩挲片刻后……
“咻!——”
再见时,书签穿过会厅,穿过纱帘,已经稳稳插在老头牵住秦川的那只手上,分毫不差,深可见骨!
手立即就松开了,老头不可置信地退后半步,回头,盯向沐云:“你敢在这里动手?!”
沐云落落站定:“谁看见了?”
所有人加快离开的脚步,一时间独立的会所内,除了四人外,再无旁人。
老头捏紧手臂,慢慢退开,知道此时若再不走,自己未必只伤一只手,于是,拉开门,在乐音喧嚣里,闪身退入人群。
沐云抬了抬手,便有人从门外进来带走了瘫坐在地的女孩。
“送她离开。”秦川道,不算建议,只是一种确认。
沐云没有回答,但来人显然已经懂得意思。
这场耐力的角逐,终究没有赢家。
门关上,会所内只剩下两人。
“突然想请你跳支舞,”沐云放下羊皮书,伸手邀请,“赏个脸?”
“过了这么久,你想同我说的只是这样的话?”秦川不动。
“还说什么呢?”沐云笑笑,“本来也知道那个地方困不住你太久,你既然出来了,也就没什么好说了。”
“呵,”秦川笑,“连个解释也没有?”
“你需要?”沐云诧异。
秦川想了想,摇头,她需要,但她确定沐云根本不会说实话,与其听一些假话,她不如图个清静自己去找:“外面?”
将手递给沐云,秦川看了一眼外面热闹的舞池。
“不,”沐云摇头,“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