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嗓子,瞬间捅了马蜂窝。
“多少钱?”
“五百啊!我就是种十年的地,也赚不了五百啊!”
“这老李头,是不是害怕我们跟他女婿借钱,天天哭穷。”
“就是,太不是个东西了,他女婿这么有钱还哭穷?”
有些人更是上前,对着记礼的刘叔道,“刘叔,眼花了吧!”
刘叔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说话的人,“我记了一辈子账,五百块钱都数不清吗?”
“嘘!”
人群中发出不少唏嘘声,那个年代,五百块便已经是天价,结婚随礼一般两毛五毛众多,谁会一下子搭礼五百块。
三人的面前瞬间被端上了茶水糕点,村子里的人仿若一下子便认识李芸似的,有些妇女更是拉着李芸的手嘘寒问暖,亲热无比。
李芸的三叔也殷切的凑上前,为江城与杨伟递了一支烟,“阿城,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跟三叔说,三叔好去路口接你们。”
边说,边对着人群中的一个妇女喊道,“秀玲,咱家上房的火炉点了没?我带着女婿去那边。”
“点着了。早上不是准备腾出来让亲家来了休息嘛!”
三叔当即起身,拉着江城的手,“走,去家里。”
江城与李芸面面相觑,但还是起身跟着前往。
李芸三叔在李芸家里隔壁,与李芸父亲是亲兄弟。当年,李芸嫁给江城,她三叔阻挠声音最大。也最是不看好江城。此时,殷切的比自家儿子还亲。
进了屋子,三叔为三人倒了一杯茶水,才看着李芸说道,“小云,当年三叔害怕你日子过不好,所以才阻拦你,现在看到你们幸福,三叔打心眼里高兴。”
李芸点头附和,“三叔都过去了。”
三叔显得极为殷切,家长里短,柴米油盐。
屋子里也顿时热闹起来。
村子里人不住地前来三叔院子,找江城与李芸寒暄。
李芸也被村子里的妇女拉去了新娘子的房子,热情异常。
屋子里瞬间被挤得水泄不通,烟雾缭绕。
与之前三人无人招呼的情景大相径庭。
江城耸了耸肩,苦笑一声。
果然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就连坐席,都是别人亲自端到江城面前。
江城被邀请在主位上,三叔则在一旁作陪。
期间,敬酒的人数不胜数。
李芸也被邀请上了桌,尽管村子里的规矩,女人是不能上桌的。
李芸在家里第一次被如此重视,还处在震惊中。
江城则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有条不紊的应对着众人。
期间,李芸的父亲也来了几次,但都没有挤到饭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