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淑本想将张允心底的秘密都乍出来,哪曾想到却逼得他发了疯,一惊之时张允已经临体,略有些粗糙的手掌紧紧掐住了自己的喉咙骤然收紧。
令她呼吸不畅,身子也一下子软了下来。
她地手就扣在匕首上,可是看到张允眼光里的坚毅和视死如归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就硬不下心肠刺下去了,就这么被张允掐得昏厥了过去。
张允见她面色青紫。
眼珠子如金鱼眼睛一样凸出,眼瞅着就要断气了,也有些发蒙,死活琢磨不明白她咋就舍不得用匕首给自己个痛快呢。
骂了句娘,松开了双手。
捏住了她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吻住她的小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同时也没忘了心脏按压。
他这会儿是一心为了救人,什么都没多想,可是却忘了自己一股脑得把人家许淑的便宜都占光了,又是接吻,又是摸胸的,若是在现代那倒没什么,可这可是在礼教大防严酷地明朝,随便哪一条拿出来。
那都不得了。
许淑的选择只有三个,一是杀了张允,二是自杀,三就是嫁给张允。
啪!
就在张允忙得不亦乐乎时,一个白嫩修长的巴掌狠狠得抽到了他的脸上。
打得他眼前金光闪烁,当时就愣住了。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瞅见打人的正是险些被自己掐死地许淑,此时的她正蜷曲在柴房一角,低声啜泣,嘴里更是喃喃道:&ldo;臭男人,你不得好死!&rdo;
张允不禁有些尴尬,贱兮兮得凑了过去,苦着脸道:&ldo;我说,你要是还没解气,我这还有半个脸呢,也无偿得送给你打一下吧!&rdo;说着真就把脸凑了过去。
许淑伸手想打,可是手到了中途却无力得垂了下来,为难地道:&ldo;你……你好生不要脸,怎能轻薄于我,让我如何是好呀!&rdo;
&ldo;我那不是想救你吗?&rdo;张允也回过味来了,哭丧着脸道:&ldo;我也没想到你怎么不还手呀,要是方才你掏出匕首来,朝我的心脏来这么一下,岂不是清清爽爽,一了百了了,要不这样吧,我败坏了你的名节,你肯定特恨我,我也不还手,你把我杀了算了!&rdo;说着把脖子递了过去,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这么一来,许淑反倒被他给唬住了,眨巴着水汪汪地大眼睛,沉默良久后醋溜溜地道:&ldo;你就那么在意那三个女人吗,为了保她们,连死都不怕了!?&rdo;晕死,这叫什么话呀!?张允一愣,可随后却明白过来,这秘密多半不是从这三个女人嘴里泄露出来的,若是许淑这话是替万历问的,那么就是说这些飞机,汽车之类地新鲜物事已经引起了这个荒唐皇帝的注意,此来说不定也是从他嘴里问出真相。
只是半路上出了些纰漏,以至于自己以为活不了多久了,因此口出厥词惹毛了万历,才被关押了起来。
而许淑前来问话,说不定真是奉了万历的旨意。
许淑这句&ldo;保那三个女人的性命&rdo;,也给了张允一个信息,那就是万历老早就打定了主意,倘若张允吐露了真相,那么知道的人这些机密自然越少越好,司墨等三个知情人就不得不死。
张允刚才因为疑心被爱人出卖,想要求死的举动,反倒让许淑误会成了他是想自己一命换取司墨三人的安危,毕竟没了张允,知道这些事的人也只有他地三个女人了。
到此时此刻张允方才醒悟到从一开始自己和万历的想法就拧了,阴差阳错才造成了现下的局面,不过也给了他一线生机,那就是眼前的许淑,想到这,张允眯起了眼睛道:&ldo;让我猜猜看,你知道的这些肯定不是从我女人嘴里得到地,更不可能是番子或者锦衣卫打探来的,仅有地可能就是我身边有你的眼线!&rdo;
说到这,张允的眼睛骤然张开,露出随时要噬人的凶光,冷森森道:&ldo;妈的,肯定是桃红,这个贱人,要是老子死不了,必定让她知道活着比死了更痛苦!&rdo;说着牙齿咬得嘎嘎乱响。
&ldo;你现下发狠又有何用?能活命再说吧!&rdo;许淑不冷不热地道。
&ldo;哼!&rdo;张允又坐回了原处,又从地上拣起了筷子。
继续开吃。
&ldo;张允,你跟父皇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rdo;许淑忽然问道。
&ldo;不知道!&rdo;张允既猜到了万历很想了解他手里掌握的机密,哪里会不明白奇货可居的道理,越是拿着架子就越能卖个大价钱。
&ldo;唉!&rdo;许淑见她这样,幽幽然长叹一声,扯了扯衣领遮盖住脖子上的淤青,坐到了张允身边。
将食盒里地一个小酒壶拿了出来,取了个精致的酒盅斟满了,慢慢喝了下去才道:&ldo;我知道你恨我,说不定连父皇也一并恨上了,可是我也是没法子呀!&rdo;
&ldo;是吗?&rdo;张允反问一句。
&ldo;恩!&rdo;许淑惨然一笑道:&ldo;这些皇家的事我也不想多说。
免得你听得气闷,我也累,不过你要明白,父皇不是昏君,他也有心做个有道的明君。
只是这天下虽然姓朱却不是事事都能我们一家说了算,帝王也有帝王的难处,就如令尊张居正张首辅。
他的一条鞭法那是极好的,若是能贯彻下去,我大明必定能一改往日之疲态,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也未可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