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是平常百姓用的牛角梳而是象牙的,梳子齿上还挂着几根乌黑地头发,若是别处见了。
多半张允还会说:这许是男人用过的。
毕竟明朝地男人头发也不短。
可在寺庙里见了梳子,这倒有八成是女人之物,上好的象牙梳子就这么随意的扔在地上,可见那女人跑地极为匆忙,张允把梳子放进纸袋子里道:&ldo;咱的运气就是好,避雨都能找到凶案现场,找找吧,说不定第一现场就在这寺庙之内。&rdo;说着低头在禅房里仔细察看。
却也真找到了不少地落发,看这样子,那女子在这寺庙里绝对生活了不短的时间。
妈的,好一个不守清规戒律地花和尚呀。
张允暗骂了一句,就听到隔壁屋里林笑语在喊他。
刚一走进佛堂就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而青砖地面上虽然被擦拭过。
只是有些匆忙,还残留着不少的血迹,现下都成了紫红色,看上去就好像画了一副抽象派的图画。
张允在佛堂里转了一圈,从佛像后拿了一根敲木鱼的木槌,笑道:&ldo;当时的情形多半是这样的,老和尚正在此装模作样的打坐参禅,小和尚拿着木槌过来,朝他脑袋上就是这么一下,老和尚当场倒地不起,小和尚把木槌一扔,又抄起木鱼蓬蓬连敲数十下,嘴里多半还在说,你这个不要脸的老秃贼,年纪一大把,居然还要霸占着美娇娘!&rdo;
&ldo;你怎么知道地?&rdo;林笑语见得他说的绘声绘色,如同真见过一般,随口问了一句。
&ldo;嘿嘿,猜的!&rdo;张允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一样,将扔在一旁的木鱼翻转过来,上面不但有血迹还粘着毛发,想来是那老和尚地眉毛和胡须,张允道:&ldo;你看,这寺庙里只有两个和尚,还有一个女子,老的死了,剩余那个多半是个年轻些地,这么一来就好推算了,多半是这女子最初和老和尚私通,随着小和尚年纪渐渐长大又和这女子有了私情,老和尚见了不免恼火,说不定还打骂过二人,于是为了能够做个长久夫妻,这对奸夫淫妇就合谋把老和尚害死,而后逃之夭夭。&rdo;
&ldo;你这么说好像也很有道理!&rdo;
&ldo;什么叫好像呀,根本就是!&rdo;张允摇了摇头,对外面避雨的衙役道:&ldo;去把本地的保长唤来。&rdo;
保长来了,道:&ldo;这庙里向来只有师徒两个和尚,后来因为师父外出云游,徒弟也就到其他地方去了!&rdo;
张允看了林笑语一眼,带着保长去认了认老和尚的尸体,虽然是血肉模糊,可是身形却变化不大,保长倒有七八成把握确定是那老和尚,这样一来,徒弟是杀人凶手的嫌疑就更大了,张允又在保长的描述下把小和尚的样貌画了下来,准备回了衙门就发海捕文书,将他缉拿归案。
&ldo;原本是佛门清净地,却满是肉欲纠缠,杀孽一起,也就脏得没办法要了!&rdo;看着屋檐下滴落下来的雨滴,张允长叹一身,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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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一章:天雷地火
新一年到了,祝贺诸位读者大人心想事成,好事成双!
另外,新一卷也开始了,之前的存稿已经用光了,以后都是新写的,下官会努力写的,至于更新时间也会比往常晚点,请诸位记得过来捧场地面上传来一道冲天的火光,碎裂的石块四下飞舞,将摆放与四周的稻草人以及木板炸得东倒西歪。
不等漫天的尘土落尽,在数十丈观望的张允就顶着一个头盔一样的铁盆跑了过去,随行的还有个身材瘦削、蓬头垢面的男人,许是太过激动了,奔跑时竟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碎石头,扑通一声就被绊倒在地,但随即就爬了起来,仰天大呼道:&ldo;成了,终于是成了,哈哈……&rdo;
张允回过头来看着他道:&ldo;是呀,成了,此雷将以你的名字命名,恩,就叫雷公一型!想要名垂青史,你还须再接再厉呀!&rdo;
那个叫雷公的男子闻言,先是一愣,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张允,见他笑吟吟得点了点头,一瞬间百感交集,泪如泉涌,也不顾身下到处都是碎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高声道:&ldo;雷公铭感大人不杀之恩,今日在此发誓,以后这条贱命就是大人的,若有异心,必死于五雷轰顶之下!&rdo;
张允淡然一笑道:&ldo;你的命还是自己的,只须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那就比什么都强,快起来吧,看看爆炸的效果,将数据纪录下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rdo;
&ldo;是!&rdo;雷公又连磕了三个响头。
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唤过跟过来的书记员拿着一根尺子边测量弹坑的大小,以及碎石抛洒的距离,边命那人纪录下来,便于改进。
张允看着忙碌地雷公,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暗道:&ldo;你能这样就不枉我徇私救了你一命!&rdo;
说起这雷公倒有一段故事。
新年过后,张允的炮仗厂正式开工,有大把的银钱砸下来,厂房建造的甚是迅速,只是工匠却不易招募。
其主要原因是司墨知道炮仗作坊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其实际用途是制造杀人的利器,因此在选取匠人地时候,就格外用心,免得日后走漏了风声,对于张家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