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虽有些不大中听,但也是实情,别说是在这么一个男人崇尚三妻四妾地朝代,就算是法律规定必须一夫一妻的后世,又有多少有钱人包养着二奶,甚至三奶,四奶的。
&ldo;你们这些爷们最是喜新厌旧&rdo;,司墨倒真是一语中的。
这一瞬间张允倒觉得司墨有了几分女权主义者的风范。
虽然觉得新鲜,但更喜欢她温柔听话,小鸟伊人地模样,于是笑了几声后道:&ldo;罢了,罢了。
这话咱们到此为止,我不会假模假样的承诺说这辈子只有你和笑语俩女人。
要不然别说你未必肯信连我都觉得虚伪,但我会尽心竭力得对你们好的,行吧?&rdo;
&ldo;恩!&rdo;司墨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虽说张允禀性温和,听得进人言,可毕竟高高在上,若是真把他惹急了,只怕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恭声道:&ldo;刚才司墨说了些冒犯公子爷的话,还请公子爷恕罪!&rdo;
&ldo;说就说了,有什么可怪罪地,司墨,虽说你是我的陪房丫头,是我张家买来的丫鬟,可在我心中却一直拿你当妹妹,当老婆,私底下你尽可以随心所欲,畅所欲言,两夫妻之间倘若也要分出个高低贵贱,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再这样自轻自贱,看我不打烂你地小屁屁!&rdo;说着,张允伸手就在司墨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呵呵坏笑道:&ldo;恩,比先前又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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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公子爷,你又欺负我!&rdo;司墨羞涩得看了张允一眼,低下头来,小脸却红了大半边。
司墨买了房子之后虽然将其修缮一新,不过里面的家具摆设却也被前屋主搬了个精光,宽敞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以至于俩人说话的声音大了都有回声。
既然把此处当成了新家,自不愿意太过寒酸,俩人说说笑笑,有商有量,将家具的样式和如何布置,以及再买些什么摆设等琐碎的事敲定了下来。
其间张允时不时得会轻薄司墨一番,胡言乱语两三句,逗得她俏面含羞,娇嗔阵阵,倒也是乐在其中。
回衙门地路上,俩人都还沉浸在刚有了新家的兴奋之中,言谈里也满是对乔迁新居后美好生活的憧憬。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刚一走进衙门正堂就被休息挡了个正着,劈头就道:&ldo;大人,又出人命案子了!&rdo;
案情就是命令,张允为官半载,这点觉悟还是有的,也顾不上再陪着司墨闲聊了,一边命休息速速把衙役们召集起来,并唤上魏良辰,准备一同赶往命案现场,一边又叫过前来报案地里长,细问究竟。
原来案发的村子叫聂村,被害之人乃是夫妻二人,男人名叫高宣,乃是个秀才,为人虽说有些刁钻古怪,但其妻与人和善,倒是并没有什么仇家。
入秋时因高宣说要发奋攻读,以求日后考中举人,为图安静,所以在村外搭建了一座草庐,高宣之妻做了一手好针线活,闲时常到村里富户家中,替人浆洗衣物,缝缝补补,赚些小钱,补贴家用,小两口地日子虽然过得紧紧巴巴,但也还算是和美。
恰好前些日子聂村刚有户人家添了一子,便雇了高宣之妻前去照料,浆洗尿片,给孩子做件小衣服什么的,因她做的好,主家给的银钱也是不少,彼此都高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高宣之妻忽得就不来了,主家只道她还嫌工钱太少,虽有些愤恨,可一时又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就想寻到她家,即便是多花些钱好歹也要把她请回来,不料在高家门外喊了几声都不见有人答应,却嗅到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心里也觉得诧异推门进去,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原来高宣和他妻子已经横尸屋内,忙去把里长唤了来,又由里长来到衙门报案。
&ldo;命案现场没有动过吧?&rdo;来到高家门外,张允推开紧闭的院门,朝里面看了一眼后问道。
&ldo;没有!&rdo;里长摇了摇头道:&ldo;除了聂成和小人之外,并没有第二人进去过!&rdo;说着指了指旁边一个面色苍白,不时干呕两口的男子,想必就是雇了高宣之妻的那家的男主人。
可怜的家伙,怕是以后连猪肉都未必吃得下了。
张允瞥了那人一眼,心里暗暗发笑,叫过俩衙役守住院门,不让一个好事的村民闯进去破坏了现场,随即叫上魏良辰和休息推门走了进去,当即就嗅到一股极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张允没有着急进屋,在院子里转了小半圈,环顾左右,只见院里并没有铺砖,但是即便是墙根处也没有半根杂草,足见高宣之妻确是勤快之人,时时不忘打扫。
单凭这点,就令张允对她多了几分好感,更对行凶之人恨意大生,低下头去,仔细观察了一番位于屋门口的两个半血脚印。
之所以说是两个半,实在是因为前面的俩脚印倒还算清晰,最后的半个已经相当浅了,不过顺着脚印的走向也可以大致推断出凶手离去的方向,并非院门,而是院墙,这么一来顿时让张允的心里多了个疑问,按照里长所说,那聂成进来时乃是推门而入,显然院门并不曾上门闩。
既如此,凶犯杀人之后又何必放着大门不走而翻墙头呢?
高家的院墙乃是以土混合麦秸夯筑而成,虽然简陋,却也有六七尺高,寻常人想要翻过来还真不大容易,况且他方才看那双脚印,长不足七八寸,宽没有两寸,无论凶手是男是女,个子都不会很高,弃易而从难,未免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