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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她显然不信，我确实说的也是大话。

2刘小颖走后，我觉得好累，不一会就睡着了。

吃了午饭，我还是觉得累，想再休息一会，刚上床，却听到又有人敲门。陈姨把林婴婴放进来，带她去了书房。我穿好衣服去书房，林婴婴对我四处嗅嗅，笑吟吟地说：&ldo;嗯，我闻到一股女人的气息，莫非是革灵刚走?&rdo;我气不打一处来，不客气地顶她一句：&ldo;你别革灵革灵的，这出戏结束了，你别再演了。&rdo;她问：&ldo;我演戏?我演什么戏了?人家喜欢你，追你，跟我有什么关系?&rdo;我说：&ldo;别装了，我都知道，革灵怎么会喜欢我，还不都是你在煽风点火。你把她弄得晕头转向，好让你牵着她鼻子走。好了，够了，该结束了。&rdo;

她显出高高在上的样子，说：&ldo;听着，你别冲动，我不知道你的情绪从哪里来的。&rdo;我说：&ldo;就从你身上来的。&rdo;她问：&ldo;我怎么了?请问。&rdo;我说：&ldo;你就仗着帮过我，我不会告发你，胆大妄为，如果我没猜错，今天早上你一定大有收获吧。&rdo;她打断我，说：&ldo;我们的关系难道仅仅是我帮过你?不不，请记住，我们是同志，同看一本书，同一个信仰，同一个目的。如果我没猜错，你昨晚一定看了我给你的书，并且我相信你一定大有收获。&rdo;我哼一声，&ldo;对不起，我一个字都没看，撕了，又烧了。&rdo;她说：&ldo;这不是你，也不是我的眼力。跟你说，口说无凭，在我没有对你充分的信任和把握前，我是不会把那本书给你的，那不是给你把柄嘛，你拿它去告发我，我百口难辩啊。我敢给你是因为我相信，我深信，你在心灵上已经是我的同志，只不过还没履行手续，给你书就是履行手续之一。&rdo;我大声说：&ldo;别扯了!我不姓革，会任你摆布的。告诉你，我已经下决心要跟刘小颖结婚，静子那边你也别指望了。&rdo;我估计她一定早从革灵那儿了解到我和小颖的事。果然，她听我说起刘小颖的名字一点不惊讶，径直对我说：&ldo;你别冲动。&rdo;我说：&ldo;我冷静得很。&rdo;

她说：&ldo;那我告诉你，这是一条不归路，你不但伤害了我，也伤害了诊所的人，你会无路可走的。&rdo;绵里藏针。如今，她自信的口气就像如来佛的手掌。我真的想大发脾气，破口大骂，只是环境受限，只能咬牙切齿。我说：&ldo;我已经无路可走，我生不如死，你知道吗!你知道我为什么病吗，我大冬天跳进冰冷的湖里，我想自杀!只是想到孩子，没娘的孩子，我才……&rdo;林婴婴上来扶我，我打掉她的手，继续发作，&ldo;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杀?我受不了，受不了她!我一挨着她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你知道吗?!&rdo;她变得幽幽地说：&ldo;你不是说静子人很好的嘛。&rdo;我说：&ldo;可她不仅仅是她!她是一个鬼子的前妻，这个鬼子曾经在这片土地上杀过无数像我妻子和孩子的中国人!现在你让我去跟这么个女人睡觉，怎么受得了，我抱着她就看见一个刽子手也抱着她，看见我的妻子和孩子抱着我，对我哭，对我喊，你受得了嘛!我的天哪，这哪是人过的日子，所以我恳求你，看在我们曾经合作过的分上，我请你就别再折磨我了，我决心已下，哪怕这是一条死路，我认了!&rdo;

她毅然上前扶住我的肩膀，说：&ldo;我理解你的心情，非常理解，真的……我可以想象你有多么难受。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同意你的决定，只怕革老……他是个冷血动物，要改变他太难了。&rdo;我轻轻拨掉她的手，说：&ldo;我已经有办法去说服他。&rdo;她问：&ldo;什么理由?&rdo;我说：&ldo;这你别管了，我自有主意，只要你保证刚才说的是真话，不要给他出馊主意就行了。&rdo;她说：&ldo;我保证，我绝对是真心的，甚至我还可以帮你怎么样从静子身边脱身出来。&rdo;我感兴趣地问：&ldo;有什么办法?&rdo;她说：&ldo;这不难的，有很多种办法，最简单的就是让你当个陈世美，让刘小颖当个泼妇，上街逮住你们骂，赶去幼儿园骂，去鬼子司令部骂，骂得你们俩脸没地方搁。&rdo;我一听就明白，点点头，问：&ldo;那静子那边的任务怎么办?&rdo;她爽快地说：&ldo;放心，我们可以另外想办法。等你成了他人夫，我成了静子唯一的好朋友了，我的机会也许会更多。&rdo;

我深深舒一口气，伸出手，和林婴婴握手，说：&ldo;我会协助你的。&rdo;她趁机深情地说：&ldo;做我的同志吧，你的生命会更灿烂的。&rdo;

我抽出手，说：&ldo;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rdo;

她笑了笑，说：&ldo;只是暂时的。&rdo;

临走前，她给我奉献了一个说服革老同意我跟小颖结婚的计谋。

第二天，我来到诊所，请革老扎针。这次感冒发烧后，我的身体一直没有完全恢复，烧是退了，但浑身乏力，也没胃口。革老很开心，对我笑道：&ldo;给你扎了那么多次针，以前唱的都是空城计，今天看样子要动真格的了。&rdo;我说：&ldo;主要是没胃口，浑身乏力。&rdo;他说：&ldo;我刚才看你的舌苔就知道了，没事，今天一轮针扎下去，晚上就见胃口。胃口长，力气也就长了。&rdo;我问：&ldo;革灵呢，出去了?&rdo;他朝一旁呶呶嘴说：&ldo;在家。&rdo;

我侧耳听，隐约听见电波声。看来，革老这边近来是够忙的。趁着扎针的闲工夫，我想和革老谈谈我和刘小颖的事情，可是我一出口，革老就不耐烦，&ldo;你又来了，又是刘小颖!我说深水啊，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一句话要说几遍啊，我的态度很明确‐‐不行!理由很简单，静子这条线我们不能失去。&rdo;革老的态度我早有思想准备，我说：&ldo;革老你听我说，不是我不懂事，有些事根本不像你我想的一样，静子其实是希望我早点跟人结婚。&rdo;他说：&ldo;鬼话。骗鬼去，我已经七老八十了，鬼话骗不了我。&rdo;我说：&ldo;真的，革老，我不骗你，你以为人家真是爱我，还不就是想玩玩我。&rdo;革老盯着我看，却不语。我说：&ldo;其实道理很简单，我没有婚姻，人家反而有压力，怕我缠着她跟我结婚。可她能跟我结婚吗?就算她想，野夫也不会同意的。鬼子说到底是鬼子，静子表面上看温文尔雅的，骨子里跟别的鬼子没两样，好色，贪婪。我是看透她了，见面就想上床，下了床就想走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