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凝眉:“你说这是……”
“嘘。”花解语将食指放在唇边:“你知道便好,解语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四公主看着办吧。”
花解语并且有在四公主处小坐,留下香囊后,便带着琴操往御花园去。
剩下四公主抓着香囊,神色若有所思。
花解语两人走远后,琴操疑惑压低声音:“公主,您并没有下水打捞香囊,这么贸然告诉四公主,真的……”
“放心吧,那香囊的确的长公主身边人的。”
琴操一愣:“那如何是到公主……”
“明着拿不到,我还不会叫人去夜里取吗?”
琴操闻言不禁勾唇:“这倒也是,到时候那姑姑想必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她不用跳黄河。”花解语顺手摸了一下身边牡丹:“那蒹葭,本就是她亲手推下去的,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
花解语将香囊给了四公主,原本以为她会立即告状到太后那,谁料对方沉寂,一连便是七日。
这七日里,早朝上,宰辅宋尚又开始了一日一劝,一副誓让秦帝换了东宫不可的姿势。
自然,傅颜又开始引经据典开始反驳。
二人于大殿之上,纷纷进言上奏。只秦帝面无表情之中,却眼中生疑。而众朝臣除五皇子热血支持太子外,其他则是装死充愣,朝政之上,战局未明之前,没人愿赌上身家性命。秦帝只是静看此间之事,如同看一番闹剧一般,反正二人此时也辩不出结果。
瞬间,秦帝只觉有点累,早习惯了发号施令,自然不会委屈自己。于是,秦帝不顾众臣多想,就退了朝……
七日后,就在花解语以为四公主胆怯,不会再有动作时,莺儿传来消息,称长公主和四公主,正在太后处对峙。
而双方争执的人,正是长公主身边的茗姑姑。
茗姑姑之前一直都是太后的左膀右臂,等到花拢蕊到了懂事的年纪,太后便把自己身边得力的姑姑指给了长孙女帮衬。
茗姑姑是十三岁便进了宫的,一直到了现在已经三十有余,近二十年的时间都鞍前马后,到了现在这地步,长公主见无法辩驳,干脆缄默冷眼。
花解语来时正见这场面,见花拢蕊似乎放弃了茗姑姑,只觉得自己的脊背都有些发冷。
一个效忠了自己二十年的忠仆此时也担上了恶奴的名头,在这些人的眼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活生生地人在她们面前只有两类。
一是可以利用的,二是不能利用必须抛弃的。
这些是花解语的想法,又何尝不是在座众人的想法呢,等到茗姑姑被侍卫粗暴地按住肩头跪在轻悦身后的时候,坐在花解语对面的琬贵人居然吓得打翻了茶盏。
她本来是要急急喝口茶压惊的,眼下反而得到了适得其反的效果。
“臣妾惶恐,只是小皇子在这个时辰快要醒了,臣妾必须得回去和奶娘一起看着了。”
在这个时候,琬贵人早已失了那天堵在花解语宫外的跋扈样子,一张脸面如死灰。
“祥儿现在正是闹腾的时候,你也着实辛苦,眼下先回去吧。”
太后难得的没有冲着后妃发脾气,大家都知道,琬贵人是沾尽了小皇子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