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无庸回忆了四年前的事情,发现对那个孩子的印象有些模糊:&ldo;略略记得些……奴才记得那孩子四年前八岁,康熙三十一年出生的。&rdo;
&ldo;还有呢?&rdo;四阿哥神色不变,看着手上的东西出声问道。
高无庸边回忆边道:&ldo;那孩子仿佛是长着一双杏眼,像琥珀一样十分透彻……她还有一对可爱的酒窝。说起来,&rdo;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迟疑了一下后道,&ldo;说起来,奴才瞧着那孩子和今日爷遇到的佟佳氏的格格十分相似。不过,那孩子不是一个少爷吗?&rdo;还好当时他觉得主子对那个孩子十分特别,特意去记住了他的一些事,不然,今日主子问起来他就什么都说不出了。
&ldo;你也这么觉得……&rdo;四阿哥低声叹了一句,接着道,&ldo;如今看来,今日的事情倒是一个意外了。佟佳齐布琛是五弟的表妹,和五弟走得比较近,和老八老九他们倒没有什么联系。&rdo;
&ldo;主子,&rdo;高无庸想了想,道,&ldo;奴才听小顺子说,佟佳格格因为选秀的事和府里的老太太起了冲突,最近一个月都在庄子里。&rdo;
四阿哥挥了挥手,道:&ldo;不急,这事儿先搁着再说,爷自有打算。&rdo;
忘记了四阿哥这遭事情,齐布琛一个人在庄子里过得很快活。白天的时候对对帐,看看书,或是摆弄一下糙药,晚上的时候偷偷收回大雕雅索卡,进空间和两只老虎嬉闹,然后练练功法,日子不知道有多少惬意。
这一日,齐布琛带着人去视察庄子下的果林。雅索卡被放了出来,一会儿在齐布琛头顶盘旋,一会儿飞向远处,好像十分高兴。
齐布琛随着它胡闹,也没管它。她身边的人担心那只大雕会伤害主子,但看它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多只是在主子上方盘旋而已,他们也就不再管它了。
齐布琛看着自己被照顾的十分好的果园,心里很开心。那可都是银子啊银子,在这个世界上,银子实在是太重要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ldo;嗖嗖&rdo;的破空声,然后是雅索卡在天上发出的长鸣。
齐布琛心中一凛,暗道一声&ldo;不好&rdo;,忙往声音来源处奔去。白苏练过武,也听到了箭羽发出的破空声。她心中焦急,带着人边追边喊:&ldo;格格,那边危险!奴婢们去就好!&rdo;
齐布琛没有听她的劝,很快就追到了雅索卡盘旋的下方。不远处,果然有一个少年正拿着弓箭瞄准。
齐布琛忙叫出声:&ldo;住手,那只大雕是有主人的!&rdo;
拿着弓箭的少年疑惑地看了看她,然后又看向身边的青年。那个青年正是齐布琛不久前见过的四阿哥。
齐布琛拿出一个哨子,对着上方的雅索卡吹了三声。那只大雕立刻飞了下来,在齐布琛身边盘旋。
四阿哥面容冷峻,对身边的少年说:&ldo;十三,可以住手了。我早说过这雕是有主人的。&rdo;十三阿哥饶有兴致地放下弓箭,看着齐布琛和雅索卡间的互动。
齐布琛担心雅索卡受了伤,招手让它靠近点:&ldo;雅索卡,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rdo;
雅索卡丝毫没有差点被猎杀的恐惧,不听话地围着齐布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飞。齐布琛无奈,只能跟着它打转:&ldo;别乱动,让我看看!&rdo;
她的心神全放在雅索卡身上,却没发现挂在腰间的荷包,系的那个结慢慢地散开了。
没过一会儿,荷包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青色的穗子。
四阿哥眼神一凛,在齐布琛反应过来前,大步上前捡起了荷包,抽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块圆形的没有任何图案的白玉,底下穿着青色的络子。
四阿哥脸色一变,眼神倏地转向齐布琛,冷声问:&ldo;你这玉佩,是谁给你的?&rdo;
齐布琛看向他手里的玉佩,突然变了脸色。
该死的!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往事如烟
齐布琛实在是有一种被雷劈了的感觉。太过震惊,太难以置信。前些日子,她还琢磨着要把这块玉藏一辈子,谁也不让瞧见,结果今天它居然从自己身上的荷包里掉了出来。
看着齐布琛不断变化的脸色,四阿哥心中已经确定,当日那孩子,就是佟佳齐布琛。他派去扬州的人回来说,当年替他看病的大夫,正是当时在同和药房坐诊的林默和。等皇阿玛带着他们回京没多久,佟佳达哈苏也带着林默和一行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