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福晋拧了拧手帕,急道:&ldo;八嫂!&rdo;
八福晋眉梢一扬,斥道:&ldo;与你无关!你先回去吧!&rdo;
九福晋越发恼怒,最后也只能将怒火吞下,思考着如何向九阿哥交代、
齐布琛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她对五福晋笑了笑,示意她放心,转而眼神掠过九福晋,又对八福晋道:&ldo;那就有劳八福晋了。&rdo;八福晋这话一出,她再拒绝,就是不识好歹了。
五福晋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道:&ldo;我在这里等你。&rdo;
齐布琛想要拒绝,但转念又担心她们会给她设了别的陷阱,若是五福晋在这儿,多多少少都能帮上一些忙,便道:&ldo;多谢了。&rdo;
众人都已离去,五福晋则去了偏殿,给这两人留了说话的空间。沉默了许久,八福晋才叹了口气,低声道:&ldo;今日之事,实非我所愿,实在是抱歉。&rdo;
齐布琛在椅子上坐下,低垂的眼眸中带着些冰冷的嘲讽:&ldo;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主意。这一次是,上一次换座位的事情,也是。&rdo;
八福晋一惊,眼神复杂地看着她:&ldo;你……你都知道了?&rdo;
齐布琛自嘲地笑了笑,道:&ldo;我能知道什么?那一次让前太子侧福晋从主位上撤下,换我去做,本来不就是要挑拨前太子和我们爷的关系吗?那件事儿原本就是你在安排的,本来你就有最大的嫌疑。就算不是你,那么谁有那么大的权力能够调动八贝勒府里的事务?至少你是知道那件事的!表姐,我不是傻子!&rdo;
八福晋握紧了椅子上的扶手,道:&ldo;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rdo;
&ldo;为什么不揭穿你?为什么还来你的贝勒府?&rdo;齐布琛接过她的话,道,&ldo;我没有证据,贸然揭穿了有什么好处?说不定会给设局的那人反打一耙,责备我不敬嫡福晋!&rdo;
顿了顿,她有些伤感道:&ldo;表姐,我们虽然认识地玩,但你对我的好,我从来都是记在心里的。我知道在那拉氏没有生病前,你在她面前对我颇多回护,希望那拉氏能够顾忌着你,不轻易对我下手。我也记得,在我伺候四爷时疫的那一次,是你在众人面前据理力争,维护我的名誉。前边爷们儿的事,我很少过问。我在和你接触的时候,也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提及和前朝有关的事儿,不想因为她们,而毁了我们之间难得的关系。可今日的事情告诉我,我所做地一切都是白费的!&rdo;
她讥诮地笑了笑,道:&ldo;今日的事儿,表姐就算不是主谋,至少也是默认对方的行为!我改感谢表姐给我留了一条生路吗?若是今日来接我的,是你身边的映红,而不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小丫鬟,我定不会起疑,也不会有反击的机会。&rdo;平日里引她进门的,都是映红。今日却突兀地换了一个人,着实让她心中疑惑不已。再加上后来,那小丫鬟穿得是三等丫鬟的衣服,对她却太过了解!
什么时候她的生活习惯连一个三等丫鬟都能知道了。
八福晋扯了扯嘴角,问道:&ldo;你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还去了那园子。&rdo;
齐布琛道:&ldo;表姐啊表姐,就算我没有去园子,但若有人要这样算计我的话,不管是在哪里都可以!只要我和迎璋遇上了,就算是在大路上,也有人会将私会的罪名扣到我的头上!&rdo;
八福晋转过头,不去看齐布琛嘲讽的表情,低声道:&ldo;对不起,我……无法阻止。&rdo;
齐布琛摇了摇头,道:&ldo;我以为这一天,会迟一点再来的。可惜啊……九阿哥不让……&rdo;私会外男那是大罪。若是她被扣上了这个罪名,那么她和弘昭,布耶楚克,萨伊坎,弘旷,都算是玩完了,连带着四阿哥的名声都会受损。那样的话,阿玛和哥哥在军中的地位再高,对四阿哥都是无益的。运气好的话,他们还能借机破坏掉四阿哥和同事一族的联系。
这样一举数得的事情,他们怎么会不去做。若不是九阿哥有所吩咐,九福晋能够那么卖力?
八福晋怔怔地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白雪。其实,她已经不希望八阿哥在被那样训斥后,还去争夺那虚无缥缈的皇位了。因为有了小孙子的牵挂,身子不好的良妃也活了下来。等到新皇登基
后,他们可以将良妃接出来,然后四个人好好过日子。
可惜他不愿。
末了,她苦笑了一声,道:&ldo;齐布深,在我可以拄制的范围内,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再在你身
上动手的。以后,我这儿,就不会再邀请你了。真的很抱歉。
齐布深点了点头,朝八福晋行了礼后,往门口走去。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她不怕九阿哥他们再动手。到时候,只要有一点点证据和线索,她绝对
会尽她最大的努力,给他们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和五福晋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迎面突然走过来三个青年。那三个青年见到五福晋,忙向她
抱拳行礼:&ldo;见过五嫂。
玉福晋笑着点了点头:&ldo;八弟、九弟、十弟、十四弟。&rdo;
齐布深在五福晋身后吐出一口气,向那三个人行了礼:&ldo;见过八贝勒,九贝子,敦郡王,十四贝勒,四位爷吉祥。&rdo;
九阿哥挑了挑细长的眉,桃花眼中波光撇湘却毫无感情:&ldo;哟,这不是个四嫂吗?听说小四嫂今儿碰到故人了,此行收获颇丰啊。&rdo;
齐布深微笑,秋水杏眸中清清例例,投有一丝清绪。她不紧不慢道:&ldo;这不是托了贝子爷的
福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