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抓了抓头,疑惑道:“不对啊,我是见过王上的,不是这模样啊,再说了,咱们王上在子阳城呢,怎么会跑到平南城来呢?”
说完之后,他又小跑到床榻之前,屏气凝神仔细看了几眼,倒吸一口冷气,再跑到甄北宇身边瞪着眼睛说道:“甄先生,真是活见鬼了,您还别说,床上睡着那位跟咱们王上长得还挺像,就是看起来比他壮硕了些,还年轻了些。”
眼珠子一转,他继续说道:“你说此人该不会是冒充王上在平南城招摇撞骗呢吧?”
甄北宇白了徐来一眼,站起身来向床榻那边走去,同样打量了范立业几眼,转头看向徐来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老夫就说嘛,常人哪里会有如此护卫守在身旁。”
眼见徐来一头雾水,甄北宇重新走到桌子旁,对徐来说道:“你还不知道此人是谁?”
徐来摇了摇头。
“笨!”
甄北宇轻笑了一下说道:“也是,你若不笨,老夫却也看不上你了,常言道,傻人有傻福,老夫就不喜欢脑袋瓜里尽是弯弯道道的人。”
“此人名范立业,正是咱们王上的胞弟,眼下他自立为王,正与王上作对呢,不然你以为平白无故的,他冯渊会率大军来攻打平南城?”
“啊?”
徐来惊呼一声,抻着脖子向床榻那边看了几眼,见范立业依然熟睡,便压低嗓音说道:“甄先生,那眼下岂不擒拿他的大好时机?如此一来,咱们岂不是立了大功了?”
甄北宇看向徐来说道:“想立功你自己去,老夫就把这大功让与你了,不过我有言在先,他毕竟是王上的亲弟弟,你若是未经王上允许就将其杀死,别怪王上到时候翻脸。当然,你要能把他带出平南城,就当老夫什么也没说。”
徐来一听,赔笑道:“瞧您说的,我哪敢独吞如此之功?既然先生既不想杀之,我们又不能将其带走,那您为何方才会那般高兴?”
甄北宇摆摆手说道:“此事乃老夫私事,我来平南城本就有别的目的,你只管陪好老夫就是,来日我们返回子阳城之后,你也别道军中供职了,老夫的青云宗正好缺人手,你就去青云宗当一个管事吧。”
徐来一听,面露喜色。
甄北宇继续说道:“若你有心学些拳脚功夫,自无不可,老夫若是高兴了,还会亲自指点你一番。”
徐来一听,忙跪在甄北宇身前,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举过头顶,却未喊一声“师父”。
甄北宇接过茶杯,微微颔首道:“你有一点最后,该机灵的时候倒也不会犯傻,更不会抖机灵,也罢,既然老夫接了你的茶,你就当老夫一个记名弟子吧。”
徐来闻言,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激动道:“师父在上,弟子徐来,拜见恩师。”
甄北宇点点头,虚扶一下说道:“好了,你也起来吧,你且记住,在我未在宗门正式宣布你为我弟子之前,不可对外宣称你是老夫弟子的身份,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徐来不解道:“以师父的名号,谁还敢动我?”
甄北宇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无需多问,只需记着此事就好了!”
徐来点点头。
这时甄北宇双耳微动,看向徐来笑道:“大鱼来了~”
眼见甄北宇向外杀了出去,徐来先去看看熟睡的范立业,见其依然在熟睡,便奔向门口,正好看见元夕与甄北宇相对而立。
听得徐来报出甄北宇的名号,元夕看向对面这个很是邋遢的老者没有做声。
果然是青云宗掺和进来了。
甄北宇见元夕不为所动,捋了捋胡须问道:“怎么?以老夫这一派之掌门的身份,还不足以让你元夕认清现状么?还是说玄一门的人都是这般目中无人?”
听闻甄北宇提起玄一门,元夕心中一动,对方果然猜出了自己的武学渊源。
元夕冷哼一声说道:“青云宗的掌门又是如何?甄掌门,你若想打,我元夕陪你打,若是想致我元夕于死地,那就看你的拳头够不够硬了。想要我元夕与你们坐下来饮酒喝茶?对不起,我做不到。”
“哦?这又是为何?难道你就不想听听老夫的条件么?”
甄北宇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少年。
“没什么好听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青云宗意欲为何我不管,但是你们拉我元夕下水,却是我所不能容忍的,来吧,让我看一看青云宗的高手究竟有多厉害。”
说完,元夕一跺脚,竟然抢先向甄北宇攻了过去。
又不是比武切磋,哪里需要讲什么江湖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