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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你再好好看看，被清除的宽度大约是多少？&rdo;

&ldo;宽度？&rdo;松宫又看了看屏幕，&ldo;有三十厘米左右吧。&rdo;

&ldo;我也是这么估计的，如果是三十厘米的话，就手推车而言也太狭窄了。&rdo;

&ldo;确实，那这是……&rdo;松宫抬头把视线移开屏幕，&ldo;自行车的痕迹？&rdo;

&ldo;十有八九。&rdo;加贺说，&ldo;而且是带货架的那种，因为近来有很多车型都不带。再具体点的话，是辆不大的自行车。&rdo;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你试试就明白了，把一个那么大的纸板箱放在货架上，然后一边扶着一边握住车把推车，要是大号自行车手就够不着了。&rdo;

松宫想象了那场面，发现加贺说的话是合乎逻辑的。

&ldo;凶手的住处附近长有糙坪，而且他不会开车或者没有车，不过有一辆带货架的不太大的自行车……&rdo;松宫这么说着想起了那户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家，&ldo;所以你才注意起前原了啊，他们确实既没有车库也没有能停车的地方，自行车嘛……对了，恭哥，你那时候看了他们的自行车吧？&rdo;

&ldo;有货架，那车可以搬运大的纸板箱。&rdo;

&ldo;原来如此，可是……&rdo;

&ldo;什么？&rdo;

&ldo;就因为这个原因锁定一户人家是不是太武断了？也有可能凶手家里有车，只是他自己不会开。&rdo;

加贺听完点了点头。

&ldo;我也不是仅仅为此盯上他们家的，还有一点也引起了我的关注，那是一副手套。&rdo;

&ldo;手套？&rdo;

&ldo;在第一轮调查中我曾去过一次那家，就是通过提供春日井优菜的照片来收集目击信息的时候。当时我遇见了他们那位患了痴呆症的老太太，她摇摇晃晃地走进院子，捡起那里的一副手套戴在自己手上。&rdo;

&ldo;她为什么这么做？&rdo;

加贺耸了耸肩。

&ldo;对老年痴呆患者的行为进行理性说明是徒劳的，更重要的问题是那副手套。老太太把它给我看了，就像这样。&rdo;他把双手展开到松宫面前。

&ldo;那时，我闻到了一股臭味。&rdo;

&ldo;啊……&rdo;

&ldo;那是一种并不明显的异臭，是尿骚味儿。&rdo;

&ldo;被害人的小便确实失禁了……你是说就是那股味道？&rdo;

&ldo;我可没有狗鼻子，不可能判断得如此清楚。不过我当时想，要是凶手戴着手套……不，他多半是戴着的，因为直接用手接触尸体就会留下指纹了。如果是那样，那么手套应该会被被害人的尿液弄脏。而当我得到有关泡沫塑料的情报后，就想到了刚才我告诉你的这些，然后就越发怀疑起那户人家。&rdo;

松宫回忆起了前原家，那是一个看似到处都有的平凡家庭。户主前原昭夫一点都没有流露出罪犯的气息，硬要说印象的话，那就是他正因有个老年痴呆的母亲而感到烦恼。

松宫打开档案，查阅了前原家的相关资料。

&ldo;四十七岁的公司职员、他的妻子以及一名痴呆老太太……你是说凶手就在他们之中？那么其他的家庭成员毫不知情？你认为他们中的某个人能瞒过家里人的眼睛犯下这起案件吗？&rdo;

&ldo;不，这应该不可能。&rdo;加贺立即回答，&ldo;所以如果他们中有人是凶手的话，其他人很可能是在包庇、隐匿他的罪行，而且我本来就认为这起案件至少有两人以上参与。&rdo;

听到加贺如此断言，松宫不禁望向他的眼睛。加贺仿佛是对此做出反应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原来是一张照片。

松宫接过照片，发现那上面拍的是受害人，她双脚都穿着运动鞋。

&ldo;这有什么问题吗？&rdo;松宫问道。

&ldo;鞋带的系法。&rdo;加贺答道，&ldo;细看就会发现两只脚上的鞋带在系法上有微妙的差别，虽然都是蝴蝶形，但鞋带的位置关系却是相反的。并且一边系得很结实，另一边却相当地松，而一般同一个人系鞋带是不会出现左右两边不同的情况的。&rdo;

&ldo;经你这么一说……&rdo;松宫把脸凑近照片，凝视了一会儿，加贺说得确实没错。

&ldo;鉴定科好像说有痕迹显示两只鞋都曾经脱落过吧？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不过我们是不是可以分析出这双鞋是由两个人分别给她穿上的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