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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你们是踏入了自己布下的陷阱。&rdo;加贺静静地说道，&ldo;我去见您妹妹，和她谈了情况。我希望您能够自己醒悟，希望您能够在我们警方把您母亲带走之前放弃自己的计划，因为这也是您母亲的愿望。只要她想，她随时都能阻止这个计划，她只需告诉你们她的痴呆都是伪装的就行了。她之所以没那么做，是因为她对您还抱有一丝希望，我们试图尊重她的这一愿望。我和您妹妹讨论了通过什么办法来使您醒悟，您妹妹说，可以试试让您看您母亲的拐杖。&rdo;

&ldo;拐杖……&rdo;

&ldo;您明白吧？关键是那块带铃铛的名牌，您妹妹也知道您母亲是多么珍惜那块牌子。相册和名牌，如果看了这两样东西您还是毫无感觉的话，那也就无药可救了，这便是您妹妹的看法。当您把拐杖交给您母亲的时候，说实话我已经放弃了。但是您终于还是悬崖勒马了，因为您母亲也听到了您道歉的声音。&rdo;

&ldo;加贺警官……您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母亲没有痴呆的？&rdo;

&ldo;当然是在看到红手指的那一刻。&rdo;加贺立即回答道，&ldo;当我疑惑她的手指为什么被染红、是什么时候被染红而看了看她的脸时，我们的目光相遇了。&rdo;

&ldo;目光……&rdo;

&ldo;您母亲的目光牢牢地盯着我看，我知道她想要对我诉说些什么。那不是毫无心事的人的眼神，前原先生，您曾经认真地看过您母亲的眼睛吗？&rdo;

加贺的每一句话，都凝结成沉甸甸的块状压进了昭夫的内心深处。他无法承受这种沉重，当场坐在地上，双手撑在榻榻米上望着朝向户外的走廊。

政惠纹丝不动地看着院子的方向，然而此时此刻昭夫终于感觉到，老迈母亲的那圆圆的脊背，正在微微发颤。

昭夫就那样跪倒在地，用额头撞击着榻榻米，泪如雨下。

他闻到了那陈旧的榻榻米发出的气味。

30

前原直巳的审讯是由小林完成的，松宫也在一旁目睹。直巳始终保持着恐惧的神态，时而哭哭啼啼地回答了问题。

&ldo;你是什么时候见到春日井优菜的？&rdo;

&ldo;就是那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rdo;

&ldo;是你先跟她打招呼的吗？&rdo;

&ldo;是她，她看见我在包上挂着一个《超级公主》的钥匙圈，就问我是在哪里买的。&rdo;

&ldo;你告诉她了吗？&rdo;

&ldo;我告诉她是在秋叶原买的。&rdo;

&ldo;后来呢？&rdo;

&ldo;她问了我不少有关人偶的问题，我听她说她还在网上浏览那部动画片的影迷网站，让我吃了一惊。&rdo;

&ldo;你们是在哪里说这些的？&rdo;

&ldo;我家附近的一条马路旁。&rdo;

&ldo;然后你就说你会给她看你的人偶吗？&rdo;

&ldo;我说我有很多人偶，她就说她也有很多，想看看我到底有多少。&rdo;

&ldo;你就答应给她看了？&rdo;

&ldo;她说要我把图片发到她爸爸的电脑上，我就答应了，邮箱地址就刻在她的名牌后面。她说如果其中有她没有的，她要到我家里来看，我就把我家的地址给她了。&rdo;

&ldo;你很快就给她发了照片吗？&rdo;

&ldo;我回家以后就用数码相机拍下了人偶的照片，在电脑上给她发了。&rdo;

&ldo;她很快就去你家了吗？&rdo;

&ldo;五点半左右来的。&rdo;

&ldo;家里就你一个人吗？&rdo;

&ldo;我奶奶在里面的房间，不过她很少出来。&rdo;

&ldo;你把人偶给她看了吗？&rdo;

&ldo;给她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