鸮一路跟着老板往酒馆二楼去。
两人的脚步声在古老的木质楼梯上并没有多么沉重。昏黄的灯光堪堪照亮脚下的路,让人不至于被楼梯绊倒。
老板一边往上走,一边笑眯眯的回头:“你怎么每回往家里捡猫都必捡黑猫?还都是有心理问题的黑猫,不是中了什么诅咒吧,过两天要不要去寺庙里拜拜?”
鸮拉了拉斗篷,再次坚定无比的立下了fg:“没必要。家里孩子够多了。”
所以他绝不会再往家里捡猫了,尤其是黑猫。
通往二楼的楼梯有点窄,两人的距离很近,嘴贱可能会被打。老板只能遗憾的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行吧,你高兴就好。”
二楼没什么特别的,除了一间卧室之外只有一个巨大的柜子。柜子高五层,每一层都有二十六个格子,通体漆黑,看不出有拼接的痕迹,似乎就是一块木头自然而然长成这样的。
鸮没有过去,老板摸着下巴再次确认:“唔,那孩子姓津岛是吗?”
“现在姓太宰。”
他翻翻找找,最后从第二层的格子里抽出一份资料:“喏,这个是最符合的。青森县的津岛家前几天刚丢了一个孩子,看年龄跟你捡的这只差不多大。”
“不过他们家好像对这件事不怎么在意……”老板有些感叹:“这就是孩子多的大家族的底气么?人类真奇怪。”
资料很薄,他也没去看那孩子的隐私,只是翻到他在津岛家的生活情况,短短几行字,没用多久就看完了。
太宰倒真没说谎,津岛家的孩子很多,得到父母关心的却没几个,太宰几乎就是被放养了。这次他离家出走,家里也没派多少人出来找,只是在附近搜寻,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就草草结束了。
虽然活不下去什么的肯定是假的,像他那样聪明的孩子怎样都有办法活下去的。
但是……
“……”怎么办?手痒,有点儿想去暗鲨这个什么家主。
老板把资料从他手中抽走。
“怎么样,养不养?不养我找人帮你送回去。”
送回去?送回去让那孩子继续遭受冷暴力吗?
鸮冷笑一声:“养,怎么不养。”
他回去就好好练习吹彩虹屁……咳,打直球。
老板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耸肩。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楼,走到半路,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乱步中气十足的惨叫。
鸮一怔:“怎么回事?”
乱步和太宰打起来了?不应该啊,他们俩之前关系不是挺好的。
两人飞快下楼,发现并不是两个孩子打起来了。
而是奇怪和乱步、太宰打起来了。
这是一副多么奇妙而古怪的画面。
鸮先生面无表情。
他家的两个崽,一个十三岁,另一个,嗯,和中也同岁,是九岁。
重复一遍,一个十三岁,一个九岁。两只崽联手,被奇怪一只猫猫追着打,满脸红色的猫脚印。
忽略这两只上蹿下跳的崽,鸮看向旁边一脸呆滞的织田作之助。
“作之助,发生了什么?”
织田少年简短的描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概括一下就是乱步猫猫试图把自己吃不完的辣咖喱混到奇怪猫猫的猫粮中,并且和太宰猫猫讨论了如何作案才能隐秘而不被察觉。
在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之时,出来吃饭的奇怪猫猫路过,听到此言当场暴起,吊打两只作案未遂的小黑猫。
总之,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俩崽最合适——自作自受。
再精简一下: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