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词寂道:“是何之物?”
流觞笑的神秘,他长袖一挥,一把蒙着黑布的琴出现在了光滑的石板桌上面,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那流淌的琴声。
“这是?”随词寂伸手去触碰,在相触的那一刻,琴和自己产生了同鸣,沉吟片刻道,“本尊的琴……”
“对,我替你拿了回来。”流觞顺带在他眼前摇了摇小话本,“顺带去了书阁买了这个。”
他解释道:“这把琴是你年少时钟爱之物,对你来说意义非凡。所以我打听多方,终于在一家典当坊寻得此物,买下来,再次给你。”
“这是你送给本尊的第一把琴,如今你又送本尊第二次。是缘分,也可能不甘没落在一个暗无天光的角落中。”摘下拂尘套,随词寂摸着那把琴若有所思,不知是喜是悲,因为这把琴代表着过去。
那是一个非常悲痛的过去。
流觞品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攥着杯子,顺着视线他眺望在三十里不远处的白虎门,沉思片刻,才收回视线看向身侧之人。
“我还想听你弹一曲。就像当初那般,你我还有他——”
“没有弟子门牌不许进去!”
在青龙门的入门口,有两个体型彪悍的人在门前驻守,活像两尊门神,左侧之人怒目圆睁,说话的口气也是声如洪钟,震得黎槐是一愣一愣的。
“好大哥通融一下么。”黎槐尽量展露一个苦苦哀求的表情来,“我根本没有你所说的弟子门牌。”
“你当然没有,因为你已经被逐出了师门,不再是青龙门的弟子,这里所有的一切也跟你无关。”那瞅着跟天柱高的大哥语气不善说道。
黎槐不知道的原身的名声早已在四门中臭名昭著、人人喊打了,现在还腆着脸进去,看门大哥没给她两个耳刮子已经是活菩萨了。
她还想要多挣扎一下,可还是被那两个守门神恶狠狠的眼神给吓退了,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凶女孩子的男人是娶不到老婆的!
黎槐心底狠狠咒骂,看来进入青龙门这件事还是得暂且搁一搁,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她挪动步子,向后退了一步,谄媚笑道:“那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我住哪儿?”
“喏,那儿。”那弟子压抑着眉心的跳动,大发善心指了路,“你住那儿。”
“谢谢。”她还是非常有礼貌的道一句,背影消失在转角之处。
左侧弟子目瞪口呆,问右侧弟子道:“她刚才说什么了?”
“谢谢啊。”右侧弟子也疑惑地挠挠头说,奇怪着说,“今天怎么笑盈盈的,是被夺舍了吗?”
春日初霁,柳色如新,参天古树在蜿蜒绵延的小道两旁苍茫生长着,撑起一片淡雾,再一旁就是穷尽极奢、大大小小的青砖白瓦造起来的院落。
在浓厚的灵力滋养下,这里花草茂盛,散发点点光斑的荧绿,远望过去,一片姹紫嫣红的色彩。
这时,一株粉色的花朵映入了眼帘,它突兀的从这群矮平的花草钻出头来,芳艳靡离,到头来也只能被旁人折去。
花朵上露水重重,展现娇嫩的一面。黎槐摸着那花瓣,耳畔一股悠扬的琴声的由远及近缓缓道来,手和脚的动作几乎也在一刻间顿足了下来。
哪里来的琴声?
悠扬、又带着点质朴,具有穿透力的琴声回荡在耳边。琴声似乎带了点蛊惑性,于是不知不觉走向了声源地。
只见一面掉漆的墙拦住了她的去路,但这也难不倒她,在掉漆的墙旁边还有一棵树,黎槐直接撩起了衣袍吃力爬上了树,伸手拽着瓦檐,双腿一蹬,才勉强才够上了这堵墙的上方。
一手捏着花,一手扯着衣裙。她的胳膊负责箍住稳固物,来固定自己的身体。
没错就是这里。
不过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