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鲜花,再配上蜡烛,加上那一桌子丰盛的晚餐,这不就是浪漫的代名词?
他眉峰一挑,回眸看向裴瑾言。
见裴瑾言将鲜花插入花瓶里,然后端上桌上,烛光的映照下,她的脸格外的柔和且富有立体感。
那样认真的样子,让他明白今天晚上绝不是吃饭这么简单。
她肯定有重大事情要跟他讲。
左御之不明白裴瑾言有什么事情弄的这么神秘,且富有仪式感。
难道,是离婚的事?
但离婚协议书一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那还讲什么?
左御之的心绷成一道线,心想,万一裴瑾言说离婚,他是答应呢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裴瑾言摆好桌面,见左御之站在那里不动,她嗔道:“你怎么还不去洗手?”
“哦。”左御之乖乖去洗手。
洗手的时候,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面上无比清晰的反射着裴瑾言的神态。
虽然她压制的很好,但左御之还是透过镜子,看出了裴瑾言那隐藏的紧张。
他突然就笑了。
他有预感,今天晚上说的事情应该不是离婚。
左御之洗完手,在餐桌那里坐下。
裴瑾言给他倒了一杯红酒,给自己则倒了一杯清水。
左御之看在眼里,故意说道:“这是要把我灌醉,好让我酒后吐真言吗?”
裴瑾言目光盯着他,唇畔浮现一抹笑意,说:“那你吐吗?”
迎着她那澄澈的目光,左御之说:“那得看吐什么了。”
裴瑾言随口说道:“那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左御之说:“你故意挖陷阱等我跳呢?”
裴瑾言说:“那你是跳还是不跳?”
左御之眸底蕴含了一丝深意,说:“那得看陷阱里面有什么了。”
裴瑾言手指摩挲着杯子,故意俏皮的说:“里面若有美女呢?”
左御之说:“那还是不跳了。”
裴瑾言眉心一动,问:“为什么?”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没那么贪心。”说完,左御之抿了一口酒。
尽管这不是什么情话,但落在裴瑾言耳朵里,她特别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