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对,险些忘了正事。”阿都道,“师娘,你也舍不得看我吐血而死吧?虽说你走了是看不到我了,但也不想我死后化成厉鬼去找你吧?”
风长天笑了一下,随口道:“压根儿就没有什么解药。”
“无药可医?!”塔师变色,“呛”然一声拔出刀,“原来你们一直在骗我们!”
“塔师莫要误会。”姜雍容道,“王子服下的并非毒药,后来每天所服的解药也不过是加了醋的盐水而已。”
阿都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我怎么说解药又酸又咸。”
塔师信不过,不肯放人。
“得了吧,真要硬来,咱们也未必留得下人家。”阿都道,“再说,她要是想骗我,顺便给我留下点什么东西就能充当解药,何必说实话?”
“到底是我徒弟,有点脑子。”风长天说着,长腿一夹马肚,“徒儿,师父师娘走了,就此别过!”
声音飘落在空气中,马儿已经向前蹿出去。
前方是平坦的草原,再往前是耸立在草原上的云川城。
阿都看着他们,忽然拍马上前。
“师娘!”阿都大声叫道,声音混在草原的风里,送向前方的人身边,“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到底是‘夫子’还是‘雍容’?!”
马儿跑得极快,转眼就在远方。
阿都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只瞧见蓝天之下,绿地之上,她在风长天怀里,仿佛回了一下头。
太远了,也许回了,也许只是他的幻觉。
塔师打马追到他的身边,皱着眉毛,没说话。
“她长得可真漂亮啊。”阿都一直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我那么多姬妾加起来都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
“别忘了,她是风长天的女人。”塔师冷冰冰地道。
阿都用无语的表情回头看了他一眼,“塔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换师父么?”
这显然是塔师的人生恨事,他的嘴角抽搐一下。
阿都道:“因为我那个新师父从来不泼人冷水,也不管东管西。”
塔师看着他脸上的青肿,冷冷道:“但他揍你。”
“……”阿都顿了一下,仰头道,“那是他有本事!”
扔下这一句,他打马往回走。
塔师拍马跟上,“你真想要那个女人?”
阿都对着天空长叹一口气:“可不?真他妈想。”
“你有一个法子可以得到她。”
阿都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法子?”
塔师道:“央人和大狄之间的一战无可避免,只要在战场上杀了风长天,她就是你的。”
阿都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笑了:“杀了风长天?你觉得天下间有人能办得到这件事?”
“风长天再厉害,也是个人。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