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穗穗知道刘阿婆看她就像看自家女儿一样,平日里有什么好事都想着她,也对她多加照拂,这让从小就没了娘亲的她倍感亲切,一直以来,除了邻居姐姐,还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现在,她不禁有了刘阿婆,还有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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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美食节一共办了两日,这两日刘阿婆和张大哥日日都来给她帮忙,钱穗穗也在圆月之日的那天晚上带着两人下了馆子,大吃一顿。
比赛结果出来那天是在三日后了,钱穗穗正如往常一样,吃了午饭趁着没人来的时候,坐在窗前托着脸晒太阳,阳光和煦,她被晒得有些迷瞪、昏昏欲睡。
李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她的头一点一点的,眼看着额头就要磕在窗子上,他突然咳嗽一声,钱穗穗乍然惊醒。
她并没有真的睡着,脑子在迷糊,耳朵还在听着店里的动静。
惊醒之后,她倏地站起,看向声音的来源,忙说道:“客官,你要点什么?”
脑子还没清醒,嘴巴已经开始营业,早就刻进灵魂的一句话吐口而出。
莫名地,李景有点想笑,他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又想起上一次钱穗穗说的让他多笑笑,于是他将嘴角的扯了起来,露出了一个——
无比僵硬的
假笑……
钱穗穗被他这怪异的表情给吓得睡意顿时没了,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李、李井?你——这是怎么了?”
李景看到钱穗穗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他希望的表情,反而看着有些畏惧,又将嘴角扯平,恢复了平日里的那副严肃模样,冷硬答道:“我没事。”
钱穗穗点点头,向他走过来,“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受伤了呢。”
李景:“……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受伤了?”
钱穗穗满脸担忧又义正言辞:“你刚刚那表情分明就像受伤了却故意隐瞒着不想让人知道,明明伤口疼得都快呲牙裂嘴了,却还硬扯出笑容的样子。可诡异了呢!”
她还是担心:“你真的没受伤?”
被说笑起来很诡异的李景:“……你没事少看点话本。”
“我真的没有受伤,不过,你为何这么担心我?”说着,他用探究地眼神看向她。
钱穗穗抠了抠手指,扭头迈着小碎步走去了柜台,回道:“你是在县衙里当差的人,平日里做事都是为了保护福运县的百姓,若真是受伤了,也是因为为福运县做事才受伤的,我作为福运县的一份子,自然该担心的。”
李景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