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五……”
王员外这个“五”字还未说完整,就被李景抬手止住发言。
李景皱了皱眉,凉声道:“行了。”
王员外拱了拱手,“大人,既然这样,那我就再做个总结吧。”
他抬手指向钱穗穗,还边说边用粗大的手指点着:“这女子,别看她一副娇弱模样,实则是个佛面蛇心的狐狸精,总得来说,她不仅不想交租赁金,还妄想让我给她免了所有的租赁金,为此,她竟不惜勾引我!”
李景猛地一拍手里的惊堂木,眼神如锋利的箭,向他射去,寒声道:“王大河!”
“你可知空白白牙地在公堂上擅自污蔑人是何种罪行?”
王大河被他的凛凛气势骇住,嘴唇动了动,没再敢吐出一个字。
李景此时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威压,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的柳河和小五都不免打了个冷颤,互相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里看到了恐惧。
现在这个怒气冲天,凌厉逼人的李景,就连他们也是头一回见到。
这样子游走在暴怒边缘的李景将全场的人都吓住了,钱穗穗也不例外。
她抬眼,怯怯地望着李景,紧咬着下唇,手指用力地扣着衣角,杏眸中有点点的忐忑。
李景将目光落在钱穗穗紧扣着的手上,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寒光淡了些,他沉声道:“好,既然王大河已经陈述完了,钱穗穗该你了。”
钱穗穗迎着他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开始说道:“王员外刚刚所说的那些全都是不属实之言。”
她真是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做将黑的说成白的,将白的说成黑的。
王大河正想开口反驳,在目光瞥到李景冰寒的视线时,顿时噤声。
李景启唇:“继续。”
钱穗穗嗯了声,继续说道:“王员外,你说的其一,我们当时是签了个租赁契的,虽然我租的店铺是你家的地方,可若是你说要涨租赁金便涨的话,那我们当初又为什么要签租赁契呢?”
“你说的其二,我从没有说过要不交租赁金,更没有开口辱骂你。我知道我说这些毫无震慑作用,也无法阻止你随意地污蔑,但我行得正坐得端。”
“至于其三,我更是没有这么做。还有其四,我们是签了租赁契的,须得按照上面的章程行事,不能全凭你一个人的心情。”
她忍住鼻子上倏然涌起地酸意,接着说道:“你最后说的这一点,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做过一件类似的事,从未……”
她有些说不出口那两个字,努力吸了吸鼻子,吞咽了下,说道:“我从未、从未勾引过你!”
最后,她对李景也如王员外刚刚那样拱手道:“县太爷,民女现在解释完了王员外对民女的指控,下面民女开始说一说王员外的罪行。”
李景的目光紧锁在她脸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在一旁站着的柳河看到钱穗穗刚刚如此冷静又条例清晰的叙述,简直想在心里给她鼓掌。
没想到平日里一副娇娇柔柔模样的钱姑娘,今日更如此英气逼人、头脑清晰地将那王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