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您去扬州有没有去林家拜访。”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您从大老爷那里回来就睡下了,现在还没醒呢。”
“我走后府中可发生什么大事吗?”
“府中牵头还了国库的银子,二太太这次可是出了血了。还有元春被圣上改了名字,如今叫贾瑕,封了贵人。”
“二叔这段时间应该是春风得意吧?”贾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二老爷平调入了翰林,负责给圣上读书。宝玉也被特许,可以去国子监读书。”
“东府这半年可有什么事吗?”
“我曾听珍大嫂子说要给蓉儿娶亲,后来就没有什么消息了。期间珍大哥病了一场,还惊动了敬老爷。”
“蓉儿一向和你亲近,下次见到他让他去我书房一趟。”
“二爷您……”王熙凤惊喜的看着贾琏。
“蓉儿本性不坏。”
除夕之日,贾母等进宫朝贺之后,贾家就开始了祭祖。
贾敬主祭,贾赦陪祭,贾珍献爵,贾琏贾琮献帛,宝玉捧香,贾菖、贾菱展拜垫、守焚池。青衣乐奏,三献爵,兴拜毕,焚帛,奠酒。礼毕,乐止,退出。众人围随贾母至正堂上,影前锦帐高挂,彩屏张护,香烛辉煌,上面正居中悬着荣、宁二祖遗像,皆是披蟒腰玉,两边还有几轴列祖遗像。贾荇贾芷等从内仪门挨次列站,直到正堂廊下。
接下来传菜,从槛外贾敬贾赦起,每道菜男丁由长传至少,传到槛内女眷,由少传到长,最后传与贾母捧放在桌上。
贾母拈香下拜,众人方一齐跪下,将五间大厅,三间抱厦,内外廊檐,阶上阶下两丹墀内,花团锦簇,塞得无一隙空地。鸦雀无闻,只听铿锵叮当,金铃玉佩微微摇曳之声,并起跪靴履飒沓之响。一时礼毕,贾敬贾赦等便忙退出,至荣府专候与贾母行礼。
晚间就在贾母的上房摆起了筵席,男女分桌坐下中间隔了一道屏风。
贾琏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起贾敬,只见他青袍裹身,发髻锁发。脚踏棉布鞋,目如晨星精光闪,气势如虹坐如山。不愧是东西两府最出色的子弟!
贾敬似乎感觉到贾琏在打量自己,转过头对着贾琏微微一笑。
“一转眼琏儿都成亲数年了,我也老了。”
“敬老爷正值壮年,何来老了一说,您这气色可比侄儿强多了。”
“赦弟,琏儿长大了,你也算后继有人了。”贾敬对着贾琏仔细打量了一番笑着看向贾赦。
“二十多了,也该长大了。大哥如今还不愿意回府吗?”贾赦放下久杯问道。
“赦弟你是知道我的。”贾敬苦笑着说道。
“哎~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大哥我敬您一杯!”贾赦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贾敬端起眼前的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目光透过烛光看向远方。
“浅情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