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贾赦可怜巴巴的样子,静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什么办法呢,宠着呗!
“我和太祖皇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为长我为末。他大我二十多岁,我比他的长子还要小上几岁。”
“五岁那年天下大乱,他投了当时的义军。因为他有勇有谋很快就在义军中脱颖而出,因为他家中兄弟子侄被当时的官员尽数入狱。”
“当时嫂子带着我和大侄子藏进了深山从而逃过一劫,后来在寻找他的路上我和嫂子她们走散,被我师父带上了山。”
“在我学成下山历练的时候听到他被困高丽的消息,率领贾代善为首的一帮小将击退敌军救出了他和被困的将领。”
“那时他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大哥了,嫂子和侄子也死在了夺嫡的战争中,我心灰意冷之下回了山中。”
“如此过了三年,听到他病重的消息,我又再次入世。我和他相认后,他让我替他守护大盛的江山,并把我的存在告诉了他选定的继承者,也就是如今的太上皇。”
“我这个侄子怎么说呢,他是一个十足的政治家。我虽不喜他的做派,可是为了大哥的嘱托,我培养了徐家兄弟,可惜最后……”
“你是你祖父亲自托付给我的,当时的你软萌可爱,我就留在了身边。”
“这些年过去了,若不是贾琏今天提起,我都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恩侯,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心里早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你见过谁家父亲坑害自己的儿子的?”静斋笑着拍了拍贾赦的肩膀。
贾赦和贾琏对视了一眼,彼此瞪了一眼各自转过头去。
“琏儿,我知道你聪明又有想法,可是真正的聪明人是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地的。”
“多谢先生教诲。”
“你下去吧,我有事同你父亲商量,贾琮的身份暂时不要透露出去。”
“是。”
贾琏对二人行了一礼,恭敬的退了出去。
“跪下!”静斋先生对着贾赦冷喝一声。
“老师,我又做错了什么?”
“贾琏的变化你没发觉到吗?”
“老师,贾琏只是变了回来。既然您当年选择袖手旁观,如今还请您继续做一个旁观者。”贾赦看着静斋的眼睛说道。
“我当年也是情非得已,太子被废朝野震荡,内忧外患不断。我若是贸然行动,只怕会……你的身体如何,可寻到解药?”
“老师放心,琏儿如今羽翼未满,我怎么可能扔下他不管。当年我护不住张氏和贾瑚,如今我若再护不住贾琏,将来我还有何面目去见祖父祖母?”
“你靠什么护住贾琏,就凭平安洲的那些虾兵蟹将吗?”静斋先生怒道。
“老师,我跟在您身边十二年,曾亲眼目睹您如何教导徐氏兄弟。我贾恩侯只是懒,并非蠢!”
“你真要同朝廷作对?”
“我只是想给已故之人讨个公道!”
“元辰被废失去了皇位,元烨也被自己的儿子夺了权,软禁在东宫之内,你这又何必呢!”
“他们父子都还活着不是吗?我想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痛失所爱,什么叫痛彻心扉?”
“元彻和张氏一族对你心怀不满,荣国公府又树敌良多,只怕你到时候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静斋到底不忍心看着他踏上死路。
“老师,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求您看在咱们师徒一场的份上,保住琏儿一家的性命!”
“在你设计贾琏和张家相认的时候,你不就已经给贾琏找到了后路吗?恩侯,为师今年已经九十多岁了,你就真的忍心让为师再次经历丧徒之痛吗?”
“老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