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多久,网络上有关打人视频的负面舆论基本被抹净。
吃过午饭,白一宁想收拾行李准备开学,但刘兰芝和韩芳在午睡,他一直等到她们睡醒。
立春之后,冬日的残雪消融,叮叮咚咚地像极了有趣的协奏曲,白一宁蹲在地上把叠整齐的衣服放进行李箱,还特地带上了秦峥给他买的情侣睡衣。
之前,白一宁一直不屑于那些幼稚的把戏,但现在他看着哆啦a梦的睡衣,只觉得可爱又温暖,心情都愉悦起来。
正哼着歌,房门被敲响了,他以为是韩芳和刘兰芝回来了,边喊:“来了!”边去开门。
门外的人穿着厚卫衣,两手提满购物袋,冲着开门的人明媚展颜。
白一宁从诧异里回神,忙把人迎进门:“你怎么来了?”他从秦峥冻红的双手中接过东西都放在桌上。
今天并不冷,但秦峥一定是步行了很久,才会被冻成这样。他拉起他的手,放在手里揉搓:“你来怎么不提前和我说,我下楼去接你。”
秦峥已经半个月没见白一宁了,现在眼神粘在他身上怎么都扯不下来,只是看着白一宁傻笑:“没事儿,明天要开学了,我来看看奶奶和芳姨。”
白一宁拉着他坐在沙发上,给他用自己的陶瓷杯倒了热水,递给秦峥:“快暖暖手,都冻红了!”
秦峥应声接过问:“奶奶和芳姨呢?我先去打个招呼。”他朝那间卧室张望。
“今天天气不错,芳姨推她出去走走。”白一宁看了眼挂钟,“走了十几分钟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他还有些失落,要是奶奶在,肯定会夸他懂事,韩芳不会说话,但会感激地微笑,笑起来让人看着很温暖。
秦峥放下水杯,开始和白一宁展示他购物成果。
“这几个是老人喝的保健品,我问过刘医生的,奶奶可以喝,等一会儿她们回来,我详细和芳姨说一下。”秦峥把保健品放在一边,随后指着购物袋说,“这些是给芳姨买的,护肤品,营养品,燕窝,哦对了,还有这个美容仪,我去专柜亲自看了效果的。”
白一宁扶额,这些东西两位长辈根本用不到,但他不想拂了秦峥的心意,只好打趣他:“我的呢?”
秦峥坐回沙发上反问:“你也想要美容仪啊?你这么好看,美容仪怕是见了你都不工作了,所以我没买。”
“……”白一宁抬手捏住了秦峥的脸,“你嘴里到底能不能说点人话?”
秦峥趁这个举动握着他的手腕,又搂着白一宁的腰,把人往身前一带,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嘴里说着:“半个月没见,你有没有想我?”
一听长辈不在,他像被解了封印,嘴就往白一宁脸上凑。对方在他怀里挣动,扭头避开:“别胡闹,奶奶她们马上回来了。”
秦峥却不管不顾地将手撩开白一宁的睡衣,伸了进去。白一宁只穿着一件加厚的睡衬衫,腰被秦峥冰凉的手揉握着,顿时欲念涌动,不可抑制地嘤咛一声。
“叫的真好听!”秦峥说完,白一宁已经软趴在他身上,低斥,“你别乱来!”
租房
秦峥果然把手拿了出来,只是浅浅地放在他的腰上,眉眼还在笑:“宝宝,我和你说过要穿内衬。”
白一宁说:“穿啊,但我现在在家。”
“在家就不穿了吗?”秦峥睁着大眼睛,委屈地问。
白一宁在他脸上轻轻扇了一巴掌:“你有病,在家穿什么啊?”
秦峥不是来和他吵架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介意白一宁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魅力。这种想法畸形又变态,但他总能想到第二次见他的时候,偷看到了对方的春光,还有后来在酒吧被人骚扰,以及学校音乐教室弹琴,被门外围观的人群感慨他的腰细。
在和他相处的时候,秦峥努力地说服自己,白一宁以后要做演员,这些都是他的本职工作,但他们关系越亲近,口无遮拦的时候,秦峥总会流露出不满。
比如现在,白一宁从他身上离开,坐回沙发上,开始给他摆果盘:“家里没有亲戚来,这些还都是春节剩下的,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削。”
秦峥闭嘴不说话,白一宁回头看他,对方脸上豆大的眼泪在掉,他居然在哭。
白一宁错愕地问:“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