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妪说的话,七善瞳孔皱缩,心头一颤,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这场祭祀活动的残酷性。
活人祭祀!
“过来吧,诺玛圣女。”
老妪看向台下的踌躇不安的诺玛,笑着示意道,“你的家人将会因此得到河神的眷顾。”
诺玛看着自己的父亲,眼里已经开始泛起泪光。
“去吧,我的诺玛,去侍奉河神,阿爹以你为骄傲。”
心底里,诺玛觉得有什么东西崩塌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已经无所谓了,即便是作为圣女侍奉河神。
她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缓缓走上石台,老妪一脸欣慰,亲自为诺玛戴上了专属圣女的头冠、银饰。
午后的阳光照在诺玛身上,眼角闪烁出晶莹的泪花,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突然回过头来,看向台下的某个方向,微微一笑。
老妪领着诺玛下了石台,领着诺玛向河岸边走去,那里停泊着一只小船,是专为圣女准备的。
余下众人这会儿也都各自从位置上离开,如众星捧月般紧紧跟在诺玛身后,甚至是跟在诺玛的父亲身后。
“老诺,你有这么个姑娘真是福气啊!”
“哎,也不知我家孩子啥时候能被选为圣女。”
“这等喜事,回了村里老诺必须请大家伙吃一顿。”
“嘿嘿,好说好说。”
……
等诺玛坐到船上,老妪又下令诺玛的父亲亲手将其手脚捆住,为的就是防止圣女逃跑,毕竟这并非没有先例。
老诺手脚麻利,没一会儿便将诺玛的手脚捆得扎扎实实,再过半响,她的手上就出现了局部淤血的现象。
眼中还泛着泪花的诺玛问:“阿爹,河神真的会保佑我们吗?河神真的会给我们家带来幸福吗?”
老诺一愣,笑答道:“当然了,傻孩子。”
诺玛又接着问:“那阿爹,没了诺玛,阿爹幸福吗?”
老诺一愣,随即又轻抚诺玛的额头,笑道:
“如果是为了河神的话,是的,阿爹很幸福。而且做了圣女,你很快就能见到阿娘了,不是吗?”
“你不是一直想阿娘吗?如今愿望要实现了,我相信诺玛也是幸福着的。”
说完,老诺奋力一推,将带有祭品和诺玛的小船推向水面,柳水村的全体村民欣慰的看着远去的小船,面露笑意。
“诺玛姐姐,你成了圣女,以后还会来找我玩吗?”
河岸边,一个莫约五六岁的女童问道。
“是小珊啊。”诺玛微微一笑,“也许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