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仙子仙子——!我看这一拳头直接把他揍成一个丑八怪!看他以后还怎么装。
可拳头还没有落下,孟拂轻自己的身体就开始不受自己控制,拳头竟然转了个弯砸向了自己的脸上。
“啊——!!”孟拂轻捂着脸大叫,惊恐大声尖叫着,“我的身体怎么不受控制了?!你是妖怪,你肯定是妖怪!”
黎槐笑了一下,走上前不忘刺激一下:“你知道我们妖怪最喜欢吃什么吗?就喜欢吃你这种内心肮脏龌龊之人,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人对妖怪来说简直就是美味。”
孟拂轻惨叫跑出门,出门前还不忘把他的宝贝‘轻轻’带上,结果一不小心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给绊倒了,额头径直朝着门槛磕了上去,人就这样直接晕了过去。
几个人顿时鸦雀无声。
黎槐讪笑对上随词寂的视线,耸肩道:“我只是吓他一下而已,没想到他那么蠢。”
随词寂无言以对,他转头对着缩在角落里的奴仆说道:“先把你大少爷扶回去吧,再好生找个大夫治治头上的伤。”
奴仆连滚带爬的扶起孟拂轻,连同带着身侧那个木偶就忙不迭往外跑。
黎槐不经意抬眼去看那个木偶,那个木偶依旧笑得非常诡异,只不过,她越看越觉得这个木偶似乎有点愤怒,连表情都有细微的变化。
她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再次抬眸去看,奴仆早已跑远了,消失在一层黑稠的薄雾之中。
孟潇如抱拳,眼眶泛红说道:“这是你们第二次救我了。我实在羞愧难当。”
黎槐这才收回思绪,无奈道:“你这样子无论我们救你多少次都没用,人还得自救,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随词寂看向她,眼底闪过片刻狐疑,然后敛下视线。
孟潇如呆滞片刻,然而道:“姑娘行走在外,自然不受规矩约束,我们这些人身处宅院之内,基本都是以长幼为尊。爷爷不在,兄长又是男丁,他可以在府中说一不二。”
规矩害死人呐。
随词寂问:“孟拂轻为何说你为妖出身?”
孟潇如苦笑:“因为我的母亲是只灵力低微的小妖,早年我父亲从捉妖人手下救下了我的母亲,然后生下了我。但是我父亲已经有妻子,是千机染坊的千金,我的出身名不正言不顺,最后是父亲执意带母亲回去,就演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黎槐打量了一下孟潇如,孟潇如侧过头和随词寂讲话的时候,耳朵后面有颗鲜明的红痣。
妖么?黎槐拿出那串别在腰间的闻妖灵,虽然刚踏足这里前确实响过了一阵,可现在又没响,该不会是伪劣产品吧?
随词寂按着孟潇如的肩膀,道:“本尊帮你正骨,你骨头错位实在太多,恐怕今后会有影响。”
孟潇如摆摆手:“不劳烦了……嘶——”
他话没说完,随词寂按着他的肩膀就直接来了那么一下,然后又是脖子,这么来了几下。
嘎嘎咯咯,嘎嘎咯咯。黎槐听着都疼,这得错位多少啊。
“你试试活动一下。”
孟潇如甩了一下手,扭动了一下脖子,眸中闪过欣喜:“好像不疼了唉——多谢长玉公子,多谢姑娘。”
南城义庄几乎一夜之间起了场雾,这里靠近山又靠水,起雾是难免的。孟府上下挂着许许多多的红灯笼,又让孟府上下陷入了一种诡异恐怖的磁场。
两人出去的时候,耳旁的风猎猎作响,周遭的景物被雾给吞没,剩下只有红红的一片。
黎槐右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眼前的场景像是在阎罗殿一样,阴森森的。她侧头去瞧身边的人,就见他抬起手,雾气顿时消散了一片,连脚下的路都开始明晰了起来。
走着走着,黎槐奇怪道:“这不是回去的路啊?你这是去哪儿?”
他再挥手,迷雾从中间挥退两旁,开出了一条道路来。黎槐的目光顺着这条道看了过去,是那座被上了锁的祠堂。
“撬人锁有点太缺德了吧。”黎槐一下子猜出了随词寂的意图,莫名开始兴奋了起来,“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随词寂抬起胳膊对她说:“抓住本尊的胳膊。”
黎槐故作惊讶:“刚才不还挺嫌弃孟潇如抓你胳膊,现在换我抓你胳